陳宋鎮定地看著他狂躁地站起來麵紅耳赤地原地轉著圈,徐立峰想要上去將他押坐在位置上卻被陳宋製止了。冬日激動的氣喘籲籲,他咬牙切齒的,一切的煩躁還有崩潰都在邊緣線上徘徊著要噴湧而出了。
陳宋注視著他,冬日則無神地看著地板不停地踱步。良久,陳宋才拿起了桌子上麵的錄音筆,然後問道:“你說的女是誰?”
冬日猛然側過頭狠狠瞪著陳宋好像極其的震驚,眼睛都要瞪出血絲來了,他衝向了陳宋用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麵,對著陳宋吼道:“就是在你之前來審問我的女人啊!她都冒充成警察了!我知道你認識那個女人!我問的時候就能從你的眼睛裏麵看出來你認識那兩個女人!你在包庇她們麼?”
突然,冬日的臉刷白,他嘴唇蠕動了兩下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低喃:“不,你們想做什麼?為什麼現在找我來?為什麼向報社曝光我的身份……”
陳宋微微皺眉:“冬先生,現在是審問時間不是互相問答時間,如果你有問題請等我們問完你問題再問。而且你剛才的是指控麼?指控警方是要拿出證據來,否則我不會讓人在審訊室裏麵汙蔑我警員的職業道德。”
陳宋話說的已經十分嚴重,可是冬日卻好像沉入了他自己的世界裏麵,他沒有回頭看一眼陳宋,而是雙手抱頭地一幅要尖叫的驚恐樣子。
他低聲道:“不!你們都想做什麼……”
冬日過分的表現讓陳宋十分的懷疑,他有很不好的預感。陳宋伸手將桌子上麵的錄音筆打開,這個房間裏麵除了冬日神經質的低語外就是錄音筆清晰的聲音。先說話的自然是女人,她道:“我並沒有盯上你,我盯上的是韓飛絮小姐……”
是蔣潔的聲音!陳宋手裏一緊用了很大的毅力才讓自己沒有回過頭去看觀察鏡。
冬日聽見了蔣潔的話停下了自言自語轉而目不轉睛地看著錄音筆,等待它出之後的聲音。
錄音筆裏麵的內容就是兩人在車裏之後談論的問題,冬日所有的回答還有問題都十分的低沉感覺整個人正沉浸在悲傷裏麵,而蔣潔的話卻一直是冷靜的要是有心的人來聽幾乎能聽出她口氣裏毫不在意的冷漠。
陳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盯著錄音筆全身都僵住了。
“我在乎的是你的錢,其他的不過是途徑而已……”錄音機裏的蔣潔十分“大方”地說。
此話一出陳宋還沒來得及吃驚就聽見身後的徐立峰倒吸了一口氣,冬日的牙齒咬了一聲響,三人都幾乎沒有再聽見之後冬日的一句話。陳宋緩過了神色伸出手去將錄音筆給關上了。
審訊室一片寂靜,冬日先開口說話了:“陳宋隊長,這個女人想要用韓飛絮的事情製造輿論然後將我的家人逼上死路!她要我100萬!100萬啊!”
麵對冬日更大壓力的逼近和語氣,陳宋立刻回應道:“錄音之中根本沒有提到什麼數額,但是如果她真的利用韓小姐的死來威脅你的話,我希望能知道更多的細節。”
“……什麼細節?”
“你在錄音裏麵說道蔣小姐對您夫人說的都是假的,蔣小姐同令夫人說了什麼?”
“……”冬日還是縮在牆邊站著,他眼角抽動了兩下,“她告訴初曉,我預謀殺死了韓飛絮。這話不是真的!”
陳宋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繼續道:“也就是她用來威脅你的理由和我們懷疑你的理由相同了?”
冬日的眼睛一瞪,道:“當然不一樣!她是要毀了我的生活!用一件我都沒有去做的事情!我根本沒有這樣做過也沒有那麼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