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衝都沒有在觀察室裏麵等到徐立峰將冬日帶出去就跑了,故作鎮定地無視了所有人走出去之後就摸出電話快速撥號給了蔣潔。
“喂?你被人給算計了知道麼?”電話剛剛接通孟衝就帶著十分偷笑的語氣搶先說,站在馬路旁邊招收攔車。
“那家夥把問我給賣了?就把錄音交出去了?”蔣潔好像完全不吃驚,“我看他在車裏表現的那麼奇怪就覺得有問題。怎麼辦?我要‘進宮’了,你的利用他的話毀了他生活的計劃看來是失敗了,他先使了。”
“本來你也不喜歡這個計劃,廢了你不更高興了。”孟衝道,攔到了一輛的士坐了上去。
蔣潔沉默了一秒鍾,道:“聽起來你剛剛有了更好的計劃?”
孟衝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沒有更好的計劃,有個和前一個一樣差的計劃,不過現在就還能讓你報一箭之仇。”
“……這樣啊,”蔣潔的語氣變的很感興趣,“說說吧。”
“在你被捕之前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我需要你去冬夫人那裏一趟,告訴她一些振奮人心的消息,然後再到門口來準備被捕。”孟衝說著口氣就輕快起來,“至於告訴她什麼?我猜應該有個大概了。”
蔣潔在對麵十分會意地“嗯”了一聲,道:“我去幹壞事了,你去幹什麼呢?”
“我?”孟衝愣了一愣後露出了笑容,“當然是去為社會除害了啊,社會上的每個人都有資格得到真相的啊。”
“好吧,要是你那麼覺得的話。”蔣潔道,“能在多快時間把信息傳出去呢?”
孟衝想了想,道:“大概是在兩分鍾後吧。”
“太好了,那我就出發了。”蔣潔道,“記得在明天給我接風。”
“沒問題。”孟衝道,正要掛突然又想起了一句,“如果他不死咬你勒索的話。”
蔣潔完全沒理她就給掛了,孟衝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裏。車子平穩的行駛著,冬季下午的陽光在大霧之後亮的好像黑夜中的燈塔一般,孟衝側眼看出去陽光照在頭上就覺得一陣暈眩好像立刻就要暈倒了。
在眼前閃爍的陽光下孟衝回憶起了一些被封藏的記憶,是女孩溫暖的笑容,高高揮舞著的雙手,還有壓抑悲傷的抽泣……河水在黑夜中緩緩地流向遠方,滾滾的恐懼還有平靜的水聲好像催命的倒計時,刺痛的風刮著她的臉,站在岸邊注視著那明亮的月亮,她幾乎不能在呼吸了……她定格在河邊,聽見警車的聲音在呼嘯,看見人在湧向一方,每個人都在急切地叫喊,好像隕石正砸落在腳邊一般驚慌……
她的頭迎向陽光毫不退卻,可是最後能想到那就隻剩下這些了,具體的一切她都已經模糊了,隻剩下感覺依舊能被感覺到,那天在河邊,她一個人站在最後麵,看著所有人把屍體拉了上來,看著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她隻能感覺到心裏陣陣的顫抖和身體裏空洞的大風穿過“哄哄”作響……
那一刻她想,要讓每個使人遭受了這樣感覺的“犯人”付出所有的代價,用他們的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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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潔十分快速地到達了冬夫人初曉的公司門口,給她發了一條短信之後沒過多久初曉就走了下來,她臉色依舊蒼白急躁,看到了蔣潔的車立刻往這裏趕來。
她坐上了車,激動的問:“有什麼事情麼?是不是冬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