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第一件事就是不可思議得問:“阿湯哥你怎麼在這裏?沒有其他任務麼?”
湯林很無奈的聳肩:“讓王一則給跑了,自然要受罰了,我要在這裏看著他們兩夫妻。”
門口還有一個名叫晁一洋,來警局幾年了,當過小白的搭檔,小白出事之後他也被調查了一段時間,孟衝還以為他被調走了,想不到還在。晁一洋是個身高一米七娃娃臉略帶羞澀的男孩,看不出一點警察的英氣,和小白搭檔的時候小白就經常“調戲”他,不過孟衝記得他的槍法很好。
孟衝走過去對他笑笑,晁一洋抿嘴笑笑,雙手背在身後,道:“孟小姐,實在不要說什麼招呼的話了。”
身上一股書生氣,他也是唯一喊孟衝“孟小姐”的人,孟衝還真不適應啊。
湯林拍拍孟衝的肩膀,孟衝便不再說話和湯林往裏麵走。
警局自然不會給王一則找一個很好的賓館供著,本來打算就住警察局招待所的,禹城他們就住那裏。但是王一則死活不肯,也不離開審訊室,禹城想要把這尊大佛移開,就找了一個離警局很近還算幹淨的小賓館讓三個警員在門口守著,沒想到他還是跑了,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事前打聽過警局旁邊所有賓館的構造了。
剛剛走進賓館大廳,湯林道:“一洋剛剛回來,你還是不要表示自己的關心了。”
孟衝知道小白的事情已經變得極為敏感,湯林也是為了其他人著想,雖然孟衝聽著不太舒服,但是也隻能點頭。
“他的父母怎麼樣?”
“算是鎮定的吧,”湯林帶她走樓梯上樓,“媽媽一直哭,現在還在抹眼淚,爸爸一直很氣憤,但是卻算是冷靜的,還沒有大吵大腦。他的父母都是老師,這個消息對他們算是個巨大的打擊,但是從他們的反應來看,我是覺得有問題的。”
孟衝揚揚眉,“這種事情父母總是知道,隻是不願意相信,並且覺得孩子一定會改於是就讓他這樣下去了而已。”
湯林也隻能歎口氣,他們上了三樓,走廊上原來守著蔣潔病房的警察小三子守著。孟衝走近,門開著,還能聽見裏麵低低的抽泣聲,湯林和孟衝對視一眼,孟衝先走了進去。
房間裏麵站著一個年齡五十左右頭發卻已經頭發花白大伯,兩道大刀眉讓他看著像是個很嚴厲的父親,他雙手垂直放在身子兩邊,不停地抖動著,看見孟衝這個陌生人走進來後“唰”的一聲回頭,帶著血絲的雙眼帶著巨大的憤怒瞪著孟衝,孟衝嚇得猛然一震僵在原地。
“嗯,王先生,這是我們警局的……心理分析師,她是來了解一下有關王一則的事情的。”湯林立刻在孟衝身後給她迅速扯了一個身份,並且自己走到孟衝和王一則父親中間介紹道,“這是王一則的父親王洪軍,那位是王一則的母親邱玲。”
孟衝這才注意到坐在王洪軍身後的小茶幾旁邊的一位格外消瘦,穿著紅色毛線外衣的中年女人,她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孟衝進來也沒聽見湯林的介紹,隻是雙手撐著額頭,絕望地盯著小茶幾,不時發出抽泣。
“呃,你們好。”孟衝突然有些緊張,這個房間裏麵的氣氛不是很好,孟衝能感覺到王一則的父親會立刻衝過來打她。
“你想知道什麼?聽我們說我們的孩子是怎樣一個變態麼?”王洪軍轉過身子來對著孟衝,用帶著敵意的粗聲音道。
肢體動作和語言都很危險,孟衝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道:“我沒有說過您的孩子是個變態,您剛剛說了。看來您比我們要知道的多的多啊。”
作者小提示:一個內心浮動很大的人,你要讓他說話,因為你的沉默會刺激他說出更多傻話,而這個時候你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他是否已經說漏嘴了。不經意的漏嘴就是你要的答案,不管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態度和所用詞語還有形態是最重要的~當然,前提是要打破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