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僻的倉庫裏麵孟衝和海倫娜都急切地衝了個熱水澡,衛疆也全身淋濕了,但是他隻是用毛巾擦幹了,當年在部隊裏麵受過更多的苦,這根本不算做什麼。孟衝還沒輪上泡澡,和他還有裴潤雪坐在中間的沙發前擺弄著自己的毛巾,若有所思地不停地擺弄著。衛疆吃著盒飯看著她,猜想這個女孩現在正在想什麼。

對於衛疆來說,孟衝就是個孩子,不僅長相上稚氣未脫就連氣質都稚氣未脫。他現在還是很難將孟衝和那天晚上坐在那三個發出強烈敵意中間還是輕鬆自如的女人聯係起來,她是個太過於多變的人,衛疆作為她的保鏢之一,到現在為止見過她的三張臉,一張是平時有些天真的臉,一張是冷靜的如同政客的臉,一張是憂鬱的如同陰雲的臉。每次她變成不同的人時衛疆下意識就會感覺到危機的到來,那證明她正在計劃著什麼,而這個計劃從來都是有傷害的。

孟衝突然將毛巾丟在自己的腿上,看著衛疆,道:“嘿,你覺得我們能綁著馬越多久?”

“……”衛疆皺眉去看她。

“說真的,會有人來救他麼?”孟衝看起來也很認真。

既然她那麼認真衛疆隻好一手拿著自己的盒飯,想了想,然後幹脆道:“不可能。”

“為什麼?今天那兩位玩家如果是別人派來的,那說不定會有人要救馬越。”孟衝繼續地將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

衛疆放下了自己的盒飯,道:“那兩個人的目標應該是白蕭蕭吧。”

“可以帶上馬越啊,隻要有小白的地方就有有馬越,我猜這件事情應該是肯定的,小白那麼大張旗鼓的自首了,肯定會被人發現的,這就是個很好的一箭雙雕的機會啊。”

“那也是殺掉馬越啊不是救他。再說,為什麼一定要殺死馬越呢?為什麼一箭雙雕?”

孟衝來勁了前傾身子張嘴就要說話,海倫娜冷清地聲音插了進來:“因為馬越是個很重要的殺手,留著他是個禍患。”

衛疆有些不理解地抬頭看著海倫娜,她換了一身t恤和運動長褲正專注擦著自己的頭發。

“嗯,這就是需要的理由了,留著他早晚會擋路的。”海倫娜聳聳肩坐到孟衝身邊,用手肘碰了碰她,“快去洗,等會兒還有正事。”

孟衝還有不甘心自己被搶詞但是還是很迅速地跳起來跑去浴室洗澡,海倫娜放下手裏的毛巾,一邊的潤雪很貼心地將一份溫熱的盒飯遞給她,海倫娜笑著接過,道:“我們真的該順手買個披薩什麼的回來,我吃這個真的要吐了。”

潤雪正要說話,海倫娜立刻搶先道:“千萬不要去解決這個問題,要不然我們會在這裏呆著更久的!”

潤雪一愣,接著露出一個苦笑,道:“本來也很長時間。”

海倫娜回以一個溫暖的笑容,打開她自己的盒飯,道:“但是起碼是在做有意義的事情啊,沒事,再沒多久我們就要轉移戰線了。”

衛疆知道潤雪其實不怎麼在乎,她隻是表現自己平時外在的樣子罷了,內在她為這次的“冒險”興奮著呢。

但是衛疆因為海倫娜剛剛說的話有些不舒服,看看她遲遲沒有拿起自己的盒飯,最後問出了口:“這就是判斷誰是我們敵人誰是我們朋友的方法麼?”

海倫娜扒了兩口飯,奇怪地抬起頭,道:“什麼方法?”

“想殺我們的就是敵人,可是當從我們手裏奪走他的時候他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