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讓人不爽的富二代的言論啊。”夏淮笑笑,雙手撐在桌子上,遠遠看著蔣潔。

蔣潔挑眉,她站起來順手拿起她放在抽屜裏麵的棕色皮質單肩包,一手插進深藍色的牛仔褲裏麵一手拉著包帶子,緩緩向夏淮走來。夏淮猜對了,她帶著自己的書包好讓自己看著更像個學生,簡單的牛仔褲和帆布鞋更是讓她偽裝又成功了很多。

“夏老師怎麼知道我是個富二代?”蔣潔饒有興趣地問。

夏淮愣了愣,還是冷靜地看著她:“如果你不是富二代那就隻能證明你真的很有才華,這樣才能解釋你是泰達大廈的安保主管,還是泰達大廈的董事之一。否則,一個主管卻是泰達大廈的董事之一,那泰達集團到底是做什麼的就有待考證了。”

蔣潔好像正在等他說出這句話一樣,滿意地揚起了自己的嘴角:“很少有人知道我是泰達大廈的董事之一的,夏老師是怎麼知道的?”

夏淮也不打算否認:“這很簡單,你如果隻是一個安保主管是不可能負擔的起你現在住的那套房子的,而且就我看見的你起碼就有兩輛超過百萬的豪車,除非你是泰達公司的董事之一,或者,你擁有大量非法財富。但是我相信孟衝的準則,要是你擁有大量非法財富,你就不會在這裏和我說話了。”

蔣潔有些驚訝,也有些不滿,但是最後還是保持了自己的笑容:“沒想到夏老師也是個推理高手。不過其實真實的是我是個富二代,但是我不是因為這個討厭鈔票的,而是更多在鈔票背後的東西。”

蔣潔的話讓夏淮有些不舒服,他知道蔣潔沒什麼心情特地來聽他一節課隻是為了和他閑聊,直覺告訴他,這和昨天他們的談話有莫大的關係。他有些緊張起來,雖然自己什麼都還沒有做,但是直覺告訴他,蔣潔已經做了很多了。她冷靜地看著自己,昨天那種感覺又出現了,自己不過是個獵物。

“蔣小姐,我們何必還要進行沒什麼意義的對話呢?告訴我你來到底有什麼事吧。”夏淮決定搶先一步直接進行對話好了。

“不用叫我蔣小姐,我很不舒服,蔣潔就行了。”蔣潔說,她又幾步走近離夏淮不過幾米的地方,微微俯視著他,停頓了兩秒後道:“對於一個六年前才誕生的人來說,夏老師才華真是完全產生了反比。你不覺得麼?”

夏淮全身的血都冷了,他直直地看著蔣潔,從牙縫裏麵擠出幾個字:“你什麼意思?”

“夏老師的檔案隻從六年前開始,就是你為你哥哥夏準因惡性搶劫簽字進入西門監獄的那次,你這個人才有了正式的記錄。之後你才上了大學,再之後你成為了研究生……你的大學生涯應該就是一帆風順了吧。”蔣潔沒有問題,她不過是習慣性的挑釁著自己對麵的人。

夏淮咽下了一口幹唾沫:“你調查了我?”

蔣潔揚揚眉,不可置否:“敏感時期一定要海涵。”

夏淮盯著那個自信不可一世的女人,憤怒從胸中擴大開來,他不過是想要幫助孟衝,這就是他獲得的下場麼?恐嚇?!

蔣潔好像瞬間看出了他的想法,輕笑了一聲,從樓梯下走下來不再去看夏淮,直徑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夏老師不用擔心,我不是來恐嚇你的,隻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你藏著什麼秘密請一定要保護好,因為如果你做出了什麼可能過度的事情,我毫不介意用那些秘密來毀了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遠,夏淮如同石像一樣僵在原地,他知道蔣潔就要大步流行的離開了,突然回過身去想要叫住她,蔣潔卻自己在門口停了下來。

她伸手拉開教室的門,停了一下,道:“課上的不錯。”

然後瀟灑的離開了教室,整個教室瞬間冰冷了下來,夏淮站在中間,第一次覺得這個地方如此空蕩與空虛……這個女人要奪走他的教室了!

這時,恐懼的冰冷席卷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