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車中等待了幾分鍾,有人打開了他的後座,然後塞進了一個雙手被綁住,嘴巴被膠帶粘住的女孩。秦猛睜開雙眼,側過臉去看那個女孩,她看起來還挺鎮定,沒有做無謂的掙紮,隻是自己坐了進來,然後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的臉色看著有些糟糕,出了很多冷汗,不過秦猛猜測更多是因為吸入了過多的迷藥的原因。
駕駛座上坐上了人,前麵的洪陽將隔離板放下來了些,問:“現在去地點麼?”
秦猛點頭,洪陽一言不發將隔離板開了上去,然後將車門上的鎖全部扣住了。落鎖的一瞬間發出的聲音嚇了旁邊的女孩一跳,她猛地回頭去看車門才意識到是鎖住了,然後放心地疏了口氣。這更讓秦猛肯定她吸入了過多的藥,不知道是怎麼家夥們放多了,還是她在被綁架的時候剛好深吸了一口氣。
女孩側過頭看了看秦猛,微微皺眉。她好像認識自己。秦猛也看著她。
仔細觀察起來,這個女孩長的還挺標致,臉是娃娃臉有些圓,現在消瘦下來顯得成熟很多也虛弱很多,淡淡的長眉,小巧的鼻子,女孩子年輕如凝脂般的皮膚,雖然現在有些蒼白但是看上去依舊很不錯。最顯眼的大概是她的眼睛了,帶著防備但是十足鎮定的黑色眼睛,她毫不遮掩自己正在打量對麵的人,就是秦猛。
秦猛覺得她還有些意思,沒有其他女孩在被綁架時候的恐慌,害怕和歇斯底裏,她很鎮定,秦猛還挺欣賞。他要獎賞一下這個女孩。
秦猛伸出手來朝向她的膠帶,女孩防備地身子往後倒了一下,秦猛卻隻是停在了她嘴邊膠帶上。女孩意識到什麼,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的臉,沒再動。
女孩的膠帶被秦猛撕開,她有些難受地動了動自己的嘴巴,活動了一下肌肉,而不是直接尖叫著試圖讓其他人車外的人聽見。秦猛不驚訝,她看著女孩不停地動著自己的嘴巴,看著她很需要一隻手來揉揉她的下巴,但是秦猛不會解開她手上的繩子。
“季若亞是麼?”秦猛說。
季若亞停下了活動自己的下巴,看著秦猛,點頭。
“嗯,我到是很像知道這個名字有什麼意思在裏麵。”
“沒什麼意思在裏麵,隻是湊起來的字。”
“你原來不叫這個名字。”
季若亞有些驚訝,她將自己的身子往後移了一點:“是,你怎麼知道的?”
秦猛笑了:“我需要知道有關我敵人身上任何一點的細節。”
“那你不是應該去調查孟衝麼?調查我有什麼用?”
秦猛看著她,她說出孟衝名字的時候那麼理所當然,沒有任何試探,心裏已經打定了注意自己說的敵人是孟衝,而不是她。看來當孟衝的朋友,這個女孩已經習慣了一切都是圍繞著孟衝的轉,而自己不過是個傀儡和籌碼這個事實。隻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心甘情願的。看她現在冷靜的樣子,說不定早想到會有這一次,所以早做好的心理準備,就連說“我與她無關”這樣的話都放棄了,她有些過於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我研究對手的每個細節,自然包括她弱點的那一部分。”秦猛也選擇承認了,“你自然屬於她弱點的那一部分,弱點的全部我也需要知道。”
季若亞好像並沒有被冒犯,她翻了個白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舒服地靠在後座上:“我的事情有什麼好研究的,我就是一張白紙,就是這個名字還對她有點意義。”
“人的秘密都是一張白紙上麵的幾句話,就那麼簡單,但是這不代表那個人簡單,人本身是很複雜的,”秦猛不急不緩地說,車在緩慢地開著,“如果你的名字能代表一些很重要的意義的話,起碼你不是一個人孤獨的人,那還是說明了些什麼的。”
“說明了些什麼?”季若亞嘲笑道,“說明了我被她卷進了什麼鬼案子裏麵,然後你要用我的命去威脅她麼?這大概隻說明了她是個混蛋,而你是個小人吧。”
秦猛還真對這個女孩有了新的認識,他沒有被激怒,而是被引起了興趣。
“你父親也姓季,你的原名叫季念雪,孟衝知道麼?”
季若亞看看秦猛,他的表情好像在認真的問一個問題。季若亞對這個名字有些反應,她撇撇嘴,看秦猛:“不知道,這名字在我媽媽改嫁之後就給換了,用的時間也不長,沒必要告訴其他人了。”
“嗯,這應該是個爸爸給你取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