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其他人已經歸順,但隻是表麵;以後真正融入莊家軍,自然是一樣的待遇。那些沒軍籍的,統統扔出去,請他們在赤峰城暫住。
這些人和錢大、李博康不太一樣。錢大、李博康是軍人,又有罪,好處理。這部分人多,成分複雜,牽連甚廣;他們還有許多東西、家當在裏邊,就這麼把他們扔出去讓他們睡馬路?總成青峰酒店的生意,他們沒銀子也住不起。
孫二要跳上天!他是錢大老婆孫夫人的弟弟,以前相當於國舅!
現在錢大被斬,孫夫人他姐也完了,他一遭回到解放前?不!他混這麼多年,有一夥人,有人脈,有腦子,把羅隱堂高手攛掇了,一塊鬧。
俞悅和莊上弦在大次休息,得盡快清宮結束,大家住進去,省的淋雨。
當兵都是鐵打的,不怕淋雨;但一路挺辛苦,需要休息。
陳真、伍彬也在。
陳真是俞悅表兄,伍彬是莊上弦表弟。伍彬很活潑,像個活寶。陳真和俞悅很像,眉毛不是太濃,眼睛不算太大,說清秀又男人味十足,說硬漢又有著陳家的儒雅文氣,可以說是低調需要細心品的典藏。
陳真像哥哥,伍彬像弟弟,兩人關係真不錯。
莊上弦和伍彬關係不太好,莊上弦冷酷的,伍彬和他玩不來。
陳真和俞悅關係也不太好,莊上弦冷酷的,不許表兄表妹好,他要吃人。
陳真隨便和表妹聊些南陽郡的事,西涼郡的事,反正不會像景亦晗多事。表妹這麼大,哪兒需要他瞎操心,說些她喜歡的就好。
俞悅和表兄自然親近,他真的乃文乃武,有涵養不浮誇:“你意思有個女俠追鹹清?”
陳真忙搖頭,他隻是說女俠和鹹清一塊做些事,沒說追。
伍彬使勁點頭,興致勃勃好像碰到知音:“我跟你講,那女俠追鹹清追的可緊!從殷商國追到西涼追到大梁!我說鹹清娃都一串,能一塊上陣了;那女俠毫不在乎,意思她做小,她和鹹清是真愛,她隻要能跟著鹹清大哥就行。”
陳真看著伍彬:“你確定鹹清大哥不會揍你?”
伍彬昂首挺胸:“我說的是實話!還有表哥你們會幫我對不對?”
俞悅說道:“你應該和曹漭一塊。”
莊上弦一針見血:“那更得上天。”
曹漭興衝衝跑來:“孫二要上天,公子快去打發他!”
俞悅再不出去,孫二和羅隱堂高手快闖進大次了。曹漭騷年幸災樂禍,孫二搶那麼多,被咱黑吃黑了。他就喜歡看孫二哭,踩羅隱堂臉。
俞悅出來,外邊狂風吹,燈火瘋狂搖晃,隨時可能熄滅或失火。
孫二糾集了一大堆、好幾百人,羅隱堂高手領著一大堆、好幾百高手,來勢洶洶,瘋狂的隨時可能失火、火山爆發。
夥計、親兵被鬧得煩,又沒接命令砍他們,現在看到殘月都很激動。
伍彬擋在表嫂跟前,一副護花的樣子。
曹漭也擋在主母跟前,手裏一柄大刀,他戰鬥力比曹舒煥強。
這位置就在台子旁邊,基本是最前邊,再前麵戰場沒打掃,很刺激,讓這一夥更有氣勢。
孫二長得挺周正,和京城那些紈絝公子差不多,或者像範張,長得不帥氣質湊,氣質不行銀子湊。他沒把自己打扮成暴發戶,他就是錢大的爪牙,半土匪半狗腿,咬人的牙齒很鋒利。
羅隱堂高手羅廿,不是七層超級高手,按說不該在這裏。他來這裏,目的是莊上弦,結果沒整到莊上弦,把自己整了,他怒。
孫二不朝殘月喊,朝後邊人喊:“大司馬憑什麼將我們趕出來?”
後邊有人喊:“朝廷讓他去伐商,他在這兒耍威風!”
“這兒是赤峰城,這兒沒有敵人!我隨夫君在軍中呆了十幾年,從來沒遇到這種!”
俞悅一把抓了孫二,扔給曹漭:“好好招待。”
曹漭興奮,主母總這麼爽快。孫二這蠢貨,從哪兒看出主母不敢滅他?
後邊人鬧得愈發凶,一些女人坐地上撒潑,滿地打滾天雷滾滾。
俞悅下令:“喊民婦營來。”
唐佳一溜煙跑去,三分鍾民婦營殺將過來,按倒這些女人扒光,按倒那些男人也扒光。來鬧的都是有錢的,沒錢鬧什麼?有人聰明,看亂成這樣,身上揣好些銀票,全扒光。終於真的嚎啕大哭。
羅廿氣急敗壞,氣勢釋放,被俞悅一腳踹飛。
“殺!”丁營一隊殺過來,支納一杆亮銀槍舞的呼呼的,一連挑飛四五個。年輕熱血,他早憋著一股勁兒,槍法是懷化大將軍的真傳。
“慢來!”賀高俅扶著腰拿著劍,副尉受傷了,就挑傷的下手。
羅廿帶來好幾百高手,莊家軍十萬人,隨便圍一圈。別人光看著,丁營一隊殺的火熱。
蕭展匡也在一隊,被高手一腳踹菊花,衝過去傷了副尉。
李建崠不是一隊,拿著刀衝進去保護一個高手,差點又誤傷賀高俅。
莊太弦殺過去一腳將李建崠踹飛:“一百軍棍!”
蕭展匡嚇得抱頭蹲地上,他不是故意的,這混戰一點不好玩。被高手一劍架脖子上,蕭展匡嚇尿,他真的是憋久了。怒的抱著高手腳將他掀翻。
高手一腳將蕭展匡踢飛,又殺向賀高俅。賀高俅一身傷滿地滾。
俞悅特心疼。賀高俅堅持不肯退下,好像蠻好玩的嘞,一劍要和高手同歸於盡。
支納一槍將高手挑飛,再抱著球少,一身血玩世不恭咱不能玩自己啊。
賀高俅吐一口血,就著雙魚的手喝了藥,就坐地上。
雙魚熟練的將他身上傷處理好,蕭展匡爬過來,他也傷了。
雙魚沒理他,幫支納胡亂弄好,又給賀高俅一碗石蟲羹,這下該差不多了,他天賦也好。
莊上弦從大次出來,賀高俅順利突破。好多人嫉妒的眼紅,再次展開猜猜猜,莊上弦為何對賀高俅另眼相看?莫非?
“轟隆隆!”瞎猜要天打雷劈的,眼看要下暴雨。
賈鵬、賈鷂從軍營出來,裏邊清理了,門口也清出一條足夠寬的道。地上血不用管了,地毯直接鋪過去。一將功成萬骨枯,本就是踩著血海走。
莊上弦鹵簿進去,直奔東院,就是原來的東宮或叫東營。
北邊一直到山都是校場,西邊是兵丁住的,南邊辦公議事等。錢大原本將東宮先修,然後修南邊,要修的高大氣派有麵子。莊上弦來正好是夜裏,大量的工匠都在屋裏沒出來,省了不少事。
俞悅到東院,奔飛鳳樓,這兒收拾幹淨住著舒服。
飛鳳樓上去有兩層,下麵中間大廳,後邊用屏風隔著休息處;左右各兩間,前邊是臥室;上麵中間大廳,左右隻有一間,休閑娛樂都不錯。
莊上弦跟著月牙到飛鳳樓,跟著月牙到臥室,跟著月牙到浴室。
俞悅脫了外衣忙捂著胸部,杏眼怒瞪莊上弦:“你做什麼?不是有好多事?”
莊上弦抱著月牙咚牆上,懶懶的靠在她身上,手亂摸:“我困了,要休息,要沐浴。”
俞悅差點一腳將他踢外麵湖裏沐浴,外麵下雨了,電閃雷鳴,純天然淋浴:“你不是不困的嗎?要休息去別的地方。”
莊上弦冷颼颼的咬月牙,含含糊糊的說道:“不去,下雨了,打雷我怕。”抱著月牙進浴桶太小,隻能爬出來看著月牙,捂著鼻子。
俞悅沒話找話轉移注意力:“對赤峰城不用懷柔了。如果百姓真的怕,來十個好人都沒用。就是給他們送錢,他們得懷疑你有不良企圖。隻能慢慢來,時間是最好的藥。孫二也不用殺,留著以後沒準有用。”
莊上弦附和:“好。”反正月牙想搶誰就搶誰。
俞悅爬出來,換了衣服去臥室,莊上弦一身濕要跟著。
俞悅回頭瞪他,莊上弦忍了又忍,飛快洗完到臥室,月牙已經睡著了。
莊上弦知道她裝,趴她身上啃一陣,外麵風雨急,他抱月牙睡。
大廳,雙魚和卓穎婖等都忙著。
雙魚收了那美姬,又挑了二十來個丫鬟,要做的事很多,要教她們的很多,最重要一點,別想爬主公的床。有些人莫名其妙就想好事兒。
一個美姬長漂亮人能幹有誌向:“為何不行?誰不希望莊家人丁興旺。像孫夫人,就一直在大梁城,照顧錢大將軍。”
雙魚從窗戶飛出去,摘一朵牡丹回來,身上幹幹淨淨。
美姬目瞪口呆,雙魚這麼厲害!好怕怕的樣子。
雙魚將牡丹戴在美姬頭上:“花開在枝頭好,摘下來就活不久,我是為你好。”
美姬漂亮的眼睛一轉,笑的輕快:“那就換一個,殘月公子怎麼樣?”
雙魚心想你非要在人家中間插一腳?這樣作死的性格偏讓她留下。
卓穎婖看著美姬,是喜她性格像馬補吧:“你以後叫瑪瑙。”
瑪瑙特高興,特崇拜卓姐,湊到她身邊小聲問:“卓姐覺得我機會有多大?主公平時都喜歡什麼?沒準和我看對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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