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首戰告捷(2 / 3)

男人愛馬,像女人愛珠寶。清流說起戰馬癡迷的像初戀。

其他人看著他也像初戀。主公已經說買,他這樣子不怕有損清流形象?

清流隻是說實話。人家騎著寶馬一加一,你一個土鱉還在地上爬,怎麼和人打?人家從大梁城到瓜州兩天馳援,你兩天兩條腿能走到哪兒?

說起來都是淚。為何打敗仗?裝備差是硬傷。

其實智商才是最硬傷。有詩為證,以前莊家軍不是照樣能打贏?

不要老提以前,過去已經隨風逝,昨日譬如昨日死。

老將老不死抓緊現在,問:“主公準備買多少?北軍三十萬人,至少需要五萬匹馬。”

不可能一人一匹。以前北軍是有一些。但莊家軍一些精銳,得一人配兩匹馬。五萬一點不謙虛。老將老經驗沒錯。

其中一件事。北軍都歸莊家軍了,以前的馬肯定也歸莊家軍,現在能用先用上。以前的將校覺得,俺人可以歸主公,但俺的馬不行,沒馬沒資本沒地位。轉念一想,主公拿走,買來的馬分給他們,也不錯。這事兒說的早,馬還沒買呢。

莊上弦大氣:“三萬。”

老將、清流、一些人心思多,開始盤算,他們能弄到多少。有些人尋思,莊上弦得拿出多少銀子,這事兒暫時別提,又沒叫他們掏錢。

騎都尉薛漢,身高七尺,匆匆進白虎堂,見莊上弦喊:“出大事了!”

很多人一齊點頭,可不是出大事了,薛都尉來晚了。

俞悅摸摸肚子,這快晡時了,薛都尉是來蹭飯,還是吃飽喝足來的?身上有酒味。

莊上弦氣息更冷了,眼神如劍,你們誰敢餓著月牙,五十軍棍!

薛漢嚴肅認真的,大家都嚴肅嗨起來,別一副三天沒吃飯的樣子,這不是莊家軍該有的樣子:“滕州滕家,少主滕翀!專門來給咱送藤甲!沒想到在城裏被人陷害,被巡邏兵打一百軍棍,重傷,他的人也被殺了!”

賈鵬第一個嗨起來,包子臉單眼皮有喜感:“誰幹的?”

賈鷂特酷的鄙視他,問不到重點:“藤甲在哪兒?”

鹹晏一身匪氣發作,摻一腳:“既然巡邏兵打的,那就一定有罪。巡邏兵咱回頭再處理。”

其他人聽著,怎麼都好有道理的樣子,確定不是起哄?問誰幹是順著薛漢,問藤甲是抓住重點,說巡邏兵這是態度。究竟什麼態度?

很多將校關心藤甲。藤甲是不如皮甲等,但現在能送來就不錯。

清流校尉問:“準備送多少?滕家覺悟真高。主公,咱不能白占便宜、太虧待滕家。這事兒也得慎重處理。”

不少人看著清流像初戀,做的都是清純美夢。

俞悅突然覺得有意思,清流說什麼依舊是很清的樣子,人才,要善於發現人才。

莊上弦怒,月牙又對別人感興趣:“誰看見藤甲,送來再說。”

薛漢真搞不懂了,大家說的話能聽懂,連起來意思混亂。他決定強調一下:“主公!滕翀被無故打成重傷,他不願給咱送藤甲了。”

俞悅怒喝:“你耳朵聾嗎?主公說了送來再說,沒送來還說什麼?”

薛漢怒!看見美人更怒:“你怎麼在白虎堂?你是誰?”

俞悅扶額,還以為認出來了。這貨是來做什麼,有種雞同鴨講的錯亂。

其實不怪薛漢一個,是大家共同製造的。

薛漢非要講清楚,又不講滕家,改講美人:“女人都是禍水!應該送去做營妓!滕翀便是被一賤女人所誣,誤了藤甲,誤了莊家軍大事!死不足惜,就該做營妓贖罪!”

莊上弦、鹹晏、鹹清、管士騰氣勢同時爆發,薛漢飛出白虎堂。

莊上弦站起來下令:“任何打著莊家軍名義,實則包藏禍心,夷族!將他救醒再棍責三百!”

俞悅也發現,莊家軍的名義似乎特好使,什麼時候都能拿出來用。反正不用白不用,玩壞了他們正高興。

外麵親兵特激動,薛漢快咽氣了,三百軍棍就沒了。趕緊抬著送醫堂,花點代價將他弄醒也值得。這人也是作死,在主公麵前囂張。

老將老不死忙喊:“主公三思!薛都尉是性急了,但他舅父是常山郡太守,藤甲之事現在應該慎重處理。征戰在即,若是沒有盔甲,將造成多少無謂的傷亡。再說,軍中糧草有限,朝廷戶部,到時還得仰賴常山郡。”

這是經驗,殺薛漢一家,得罪常山郡太守,以後會變得無路可走。

莊上弦年輕氣盛,決定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

俞悅朝老將揚手,老將忙捂著老臉。

俞悅不打他,冷哼一聲:“常山郡這麼牛,看來是不怕殷商國和尼羅爾國的。大敵當前,依舊這麼齷齪,隻有私心,有一點公義嗎?”

跟他們說都是白費勁。拿著盔甲好像挾天子以令諸侯,常山郡太守比皇帝還牛。

話不能這麼說,莊上弦懶得說,拉、月牙不給拉,冷颼颼回東院吃飯。

俞悅回到飛鳳樓,莊上弦跟著來飛鳳樓,月牙不給拉就抱著咬。

俞悅把他踹出去,自己關好門窗沐浴更衣,在街上又打又殺一身味道難聞,莊上弦能咬的下去。

等她洗香香出來,莊上弦又忙去了,有人又作妖。

數日後,天越來越熱,飛鳳樓依舊涼爽,湖裏荷花開,夜裏荷香飄。

飛鳳樓二樓,大廳點幾盞燈,光線暗;前麵一爐子煮茶,光線更暗;湖上倒映著星光,水下魚兒不時劃動,夜風吹動珠簾,笛聲幽幽。

矮榻吊起來當吊椅,俞悅穿淺黃的裙子,慵懶的歪在吊床,流螢忙追月,黑發閑逐風。

不遠地上坐墊,安東納坐那兒拿著玉笛,吹的越來越好。

瑪瑙端著點心上來,將茶取下,酒香怎麼這麼濃?抬頭隻見酒仙,她目瞪口呆傻的可愛,就不知道酒仙怎麼來的。她話多,唯獨不敢問酒仙。

夜玧殤一身青衣,夜色中眼睛亮如明月,氣息貌似強了,又飄渺。

俞悅坐起來,滿心欣喜;站起來,轉個圈兒。

夜玧殤眼睛更亮,遞給妹子一支青玉簪,竟是一個苗條透亮的酒葫蘆往外倒酒,酒像江海流,又像流雲仙氣足。

俞悅隨手將它簪到頭上,再擺個姿勢,有種廣寒宮參加舞會的衝動。

安東納不吹了。吹半天妹子都不理他。夜公子明顯不懷好意。

夜玧殤看他一眼,好像將他近四十年帶上輩子都看透,眼裏有劍芒暴動,好危險。

俞悅也看出來了,二話不說,上酒!

莊上弦也有察覺,和鹹晏、管士騰等一塊飛過來,順便一人提兩壇酒,能用酒解決問題是最好的。夜神仙一直神秘,真實的劍芒都出來了。

夜玧殤連喝五壇稷穀酒,不知道肚子怎麼受得了,氣息是穩定多了。

莊上弦抱著月牙,盯著她頭上。

俞悅忙捂著頭,這支玉簪好著呢,沒準是個法器仙氣什麼的。

莊上弦管他神器也準備扔,俞悅愈發護著緊,要不然她隻戴一天?

莊上弦閉著眼睛,俞悅送上香吻,行了很多人。莊上弦抱著月牙熱吻一個,別人誰敢看?

沒人看。大家收拾收拾,今晚在這兒吃酒。

夜玧殤酒吃夠了,悠閑的嚐著赤峰城特色小吃,不時看妹子。女大十八變,就像夜色就像酒,給妹子倒一杯,莊上弦別攔著。

俞悅連飲三杯,臉紅撲撲,眼看著誰好像都情意濃,不行要閉著眼。

鹹晏豪放大笑:“酒量都是練出來的,沒事平時喝一點。”

莊上弦抱著月牙,突然開恩:“多喝點?”

俞悅忙搖頭,搖的頭昏要睡:“不喝!喝酒誤事!藤甲不給送,戰馬也不想賣了。”

安東納忙應道:“別擔心。鹹清不是準備把人馬都留下?回頭讓他們求我,跪下來求你。以為你好欺負,讓夜公子和主公去教訓他們!”

俞悅點頭,這是必須的。常山郡這些人抱團嘞,和邯鄲那些東西勾結,一塊抱團來對付莊上弦,好笑!真他娘扯淡!這是要把莊上弦當奴隸,一麵向老天討,一邊被那些狗東西壓榨,至於打仗,who—care!他們隻要利益!

唯利是圖到瘋狂!什麼賣國賣老娘將自己賣了又有何不可!

鹹晏提議:“不如先服軟?”

安東納問:“讓誰來?”

俞悅還沒睡,醉醺醺抱著莊上弦:“賀高俅,支納?”

鹹晏拍板:“賀高俅,支納沒他靈性。他要拜我為師,讓他交點學費。”

莊上弦沒意見。反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和他們相互玩弄感情。

有一個或許算好消息,是渧公子求合作。他能提供大量甲楯,還有別的物資。目前還沒提條件,也許不像羅擎受一夥,隻能盯著腳趾頭,遠一點點都不行。

其實,完全抱團不可能。完全壟斷的極少。隻要有兩家以上能供應,他們相互就是對手。其中就有操作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