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料到自己會陷入這樣的被動局麵,任穆傑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阿來一眼,然後將匕首收回了自己的懷裏。
那個女人不能留下,而現在阿來是不可能看著自己傷害那個女人的,所以任穆傑隻能等到阿來不在的時候再動手了。
“你想要留著這個女人也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讓她恢複武力。油氈裏的那個人對咱們部落十分重要,如果想要你的師父好好地,就必須把那個女人送到水丘氏去,你自己要想明白。”
冷漠的看了阿來一眼,任穆傑艱難的挪動著身子坐到了一邊去,他的腳邊就是那卷油氈,防備的意味十分明顯。
看來他這會不僅防備雲染,就連阿來也不信任了。阿來心裏有點受傷,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的那個舉動,又很是心虛。
尤其是現在的任穆傑十分狼狽,不僅失去了一隻胳膊,整個人全身都是血汙和泥水,比落魄的山民還不如。任穆傑從來都是幹淨清爽的,他崇拜大齊的文化,平時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如今這樣狼狽落魄的樣子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而他弄成這個樣子,最終的目的確是為了部落和師傅。
阿來心裏有點慚愧,所以對任穆傑的態度也好了一些,給他重新包紮了撕裂的傷口,然後將他挪到了幹爽的地方,在任穆傑的盯視下,將那一大卷油氈重新放在他腳邊。
任穆傑這才滿意了,收回了盯著阿來的目光,說到底任穆傑擔心的是萬一那女子在阿來的心裏分量高過了部落和少主,那麼自己又該怎麼選擇呢?
萬一阿來真的為了一個女人不管不顧,他們碣水部落的交給這樣的人真的是對的嗎?
如果阿來真的為了那個女人背叛少主,任穆傑是不介意直接清理門戶的。
阿來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他安頓好了任穆傑以後,目光就落到了雲染身上。
隻有昏迷的時候這個女人看著才有了一點柔弱的味道。
雲染並不是那種身姿高挑的人,她甚至還有幾分嬌小。隻是她清醒的時候氣勢驚人,讓人很容易就忽略了她的嬌小,記住的都是她的強勢和清冷。
阿來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將雲染抱起來,放在自己之前坐的地方,小心的檢查了一下,發現她隻是受了一些外傷,讓她陷入昏迷的蛇毒也不會致命,隻是讓她行動不便幾天而已。
看到阿來小心翼翼的嗬護著雲染的樣子,任穆傑忍不住冷笑一聲,“傻子,我勸你還是醒醒吧,不管你對這個女人有多好,她的心都不會為你軟一點的。”
任穆傑雖然不知道雲染的身份,不過他見多識廣,大致能猜到這個女人是雲臻的貼身侍衛。
雲臻身為一國太子,他的貼身侍衛應該都是精心訓練出來的死士,這樣的死士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主人的。
所以阿來這番媚眼就是拋給瞎子看。
“不用你管。”阿來將自己的鬥篷披在雲染身上,然後選了幾樣治療外傷的藥材小心的清洗幹淨,然後放在一邊的是石板上細細的研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