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月兄,你可是在等我?”宋晚已然將之前他親吻自己的事情拋諸腦後了,眼下瞧見衛司錦,便屁顛顛的跑了過去。
方才在宴席間,衛司錦滿目擔憂的望著她,他心中關切,她都是感覺得到的。
白嫩纖細的手搭上他的胳膊,衛司錦身體僵了僵,就勢被宋晚挽著手臂,與她一道往後花園的方向去。
想起方才在壽宴上的事情,他心中愧疚:“抱歉晚晚,壽宴上也沒幫上你什麼。”
當今四位國公,估摸著也就數衛國公最閑散,可以說隻是有個世襲的官階,並沒有實權。不像韓國公、趙國公,甚至是紀國公,一個個在朝中還拉幫結派,手底下有那麼一幫能幹實事的人。
所以衛司錦知曉,自己雖然是個世子爺,實際也不過一個虛名而已。
方才那種場麵,他若開口,必然會給宋晚添麻煩。
而且他也篤定,宋淅川不會袖手旁觀。
“你幫我的可夠多了,要我扳著手指頭一一點給你聽嗎?”宋晚挽著他,姿態親昵,心裏沒來由的安定。
索性這一路,沒遇見旁人,衛司錦便由她去了,且心裏還悄悄享受著宋晚這般依偎。直到將入後花園,衛司錦才抽出自己的手臂,靦腆的垂首,小聲道:“如今晚晚你是丞相府的千金,切不可再與男子這般舉止親昵。”
“韓子卿有意針對你,今日你又在那麼多人麵前下了她的臉麵,想來她已經記恨上你了。為了你的聲譽著想,以後在旁人跟前,切莫這般豪放。”
宋晚愣了愣,頓時收回手:“是我唐突了。”
她就是心情好,一想到和大兜久別重逢,就控製不住。
衛司錦抿抿唇,半晌才低聲道了一句:“以、以後私下裏……晚晚盡可唐突。”
見他話落便一臉窘迫,宋晚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即不輕不重的拍了拍衛司錦的肩膀:“少月兄,你真可愛。”
話落,她本想伸手捏捏衛司錦的臉頰的,但考慮到他方才的話,隻好作罷,拎著裙擺,邁進了後花園裏。
她得去找韓子卿,要回蘇淮明的真跡。
衛司錦跟上她,兩人在之前韓子卿他們呆過的涼亭找著了人。
遠遠的,韓子卿瞧著他們過來,便下意識的抬頭朝趙誌桓看了一眼。趙誌桓下意識的往後挪了兩步,右手不由揪住自己的衣擺,卻是給了韓子卿一個盡管放心的眼神。
“韓子卿!”宋晚拎著裙擺邁入涼亭,也不客氣,直呼其名後便開門見山:“百歲鬆的真跡,是否可以還給我了?”
她的語氣強硬,原本正品著茶的韓子卿一頓,遂而抬首,略倉皇的瞧了她一眼,卻也隻是一刹,“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方才當著姑父的麵不是說那幅畫是你自己臨摹的嗎?”
宋晚想著,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事兒她私下裏來找她,她若是將畫還回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便算了。可她沒有想到,韓子卿這個丫頭,說聰明倒也沒多聰明,還想著死鴨子嘴硬。
她還急著回沁心園和大兜敘舊呢,本就不想在韓子卿這處耽擱太久。
視線一轉,宋晚瞥了一眼站在人後的趙誌桓。那小子一向是喜歡挨著韓子卿站的,可這會兒卻像是顧忌什麼似的,躲在那對雙胞胎兄弟身後,不肯坦然的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