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晚也說了,就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宋炳申估計沒功夫理會他,衛司錦這才聽了她的話,先回了衛國公府。
宋晚送走衛司錦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雅晴也不知道從哪些下人處打聽了今夜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在宋晚跟前嘴碎。
“聽說並非是大公子一人的過錯,那紀家大小姐也是醉了酒,兩個人傍晚的時候一道在府中閑逛。也不知怎麼的,就逛到了大公子的院子裏。”
後麵的事情,就算雅晴不說,宋晚也能編出來。
“所以他們倆就趁著賓客們晚宴的時候嘿咻嘿咻?”宋晚托腮,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嗑著葵花子。
雅晴呆了呆,顯然不明白“嘿咻”是何意,倒也沒問。
宋晚歎了口氣:“這個紀彎彎好端端的,幹嘛非要我大哥領著她逛院子?她喜歡的不是司空大師嗎?”
想不通,腦殼疼。
雅晴也是抓耳撓腮很茫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想來這紀家大小姐,是入定我們丞相府的門了。”
換句話說,宋秉川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娶也得娶,不娶怕是也得娶。
紀彎彎做大嫂,宋晚總覺得有點膈應,她不喜歡那個女人。
“不行不行,得趕緊讓二哥加快速度,找個二嫂子回來。”有了二嫂子,大嫂子才不至於將精力放在她身上。
宋晚說著,便抓了把瓜子,起身往宋淅川住的院子去。
今夜他是不會回國師府的,所以院子裏點著燈,宋晚去時,宋淅川在沐浴,她便被隨從攔下了。
“三小姐,都這麼晚了,您還不休息,找大人不知所謂何事啊?”雲沁一看見宋晚就覺得頭疼,這大概是唯一一個他開罪不起的小祖宗。
別看大人平日裏對三小姐沒什麼好臉色,但根據雲沁這些時日的觀察,大人心裏不知多疼三小姐。
前些日子陛下賞賜的貢果也都給三小姐送去了,他自個兒一箱沒留。
宋晚圍著雲沁轉了一圈,嘴角一勾:“雲沁啊,你跟著我二哥也很久了吧?”
雲沁撓頭,點了點腦袋:“回三小姐,屬下打小就跟在大人身邊。”
“那你對我二哥應該很了解。”
“是。”
“那你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嗎?他有沒有心儀的女子,有沒有跟哪個姑娘走得比較近啊?”
宋晚連問,雲沁有些招架不住:“三小姐……這種事情,您還是自己去問大人為好,屬下不知啊。”
“你不是最了解他嗎?”
雲沁訕笑:“據屬下所知,大人並沒有同哪位姑娘關係親近,也從不去什麼風花雪月的場所,就連過府與其他大人聚在一處,也對美色視而不見。”
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宋淅川到底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宋晚聽了,撓頭思慮了片刻,忽然拍了拍雲沁的肩膀:“雲沁啊,你得上點心啊。”
“啊?”
宋晚看著他,越發語重心長:“你家主子都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連紅樓楚館都不曾去過,你就不擔心他取向有問題?”
“你也是男人,你應該清楚男人就算沒有心儀之人,但生理方麵總要解決的。”
雲沁似懂非懂,但宋晚接下來的話卻是嚇了他一跳。
宋晚說:“你得上點心知道不?否則你家主子要是長歪了,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到時候第一個下手的就是你。”
雲沁一張清秀的臉嚇得慘白慘白的,整個人都僵住了,跟冰棍似得杵在那裏。
宋晚還想說什麼,卻聽背後傳來一聲咳嗽,很刻意,聲音很大,生怕她聽不見似得。
薄唇急忙緊閉,宋晚回神看去,隻見一襲月牙色長衫的宋淅川立於門前。
清冷月華灑在他身上,襯得那張妖孽容顏幾分冷厲、陰沉。
“月下仙人啊!”宋晚忍不住輕歎,邁步過去。
宋淅川嘴角抽了抽,想著方才她與雲沁說的話,耳根微微發紅,語氣也比平日還要嚴厲些:“這麼晚了,你跑我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麼?看你把雲沁嚇得。”
雲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