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三年而已,一晃眼也就過去了。
兩人一起去了前廳用膳,午後宋晚又領著衛司錦在偌大的丞相府裏閑逛了一陣,隨後帶著雅晴和兩條狗子,再捎上衛司錦,同韓子妃兄妹、林傾,一道出府去了。
夜幕沉沉時,宋晚一行人才精疲力盡的回來。
錯過了晚宴她倒也不覺得可惜,在門前送走了韓子妃他們,宋晚才同衛司錦兩人進了府。
“奇怪?怎麼府裏的客人都送走了嗎?”一路入府,沒看見一個賓客。
可宋晚分明記得上一次宋炳申大壽,便是到了夜裏,賓客也是鬧騰到很晚才離去的。
走在她旁側的衛司錦也皺起了眉,心下有些狐疑。
兩人徑直去了正廳,從丫鬟處得知宋炳申他們都在書房那邊,宋晚便和衛司錦一道過去了。
長廊下,院落裏,站了好些人。
宋晚眯著眼仔細瞧了瞧,宋淅川立於最前麵,他身側還有韓姒、韓子卿和韓子玉,後麵石桌前還坐著紀國公和紀國公的大夫人,紀無法紀無天兄弟也在。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宋晚步下台階,出聲打破了死寂。
宋炳申書房裏亮著燈,站在門前不遠的宋淅川聞聲回眸,看見宋晚以及她身後的衛司錦,麵色沉了沉。
“二哥……”宋晚徑直朝宋淅川走去。
在場這麼多人,也就宋淅川與她親一些:“大哥呢?你們都聚在這裏做什麼?”
宋淅川沉默,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就站在自己身側。
衛司錦站在人堆後麵,目光淡淡的掃過石桌前坐著的紀國公府一家子,隱約聽見紀國公大夫人低低泣聲。
“老爺啊,你讓彎彎怎麼活啊?都怪我不好,我要是看緊了她……”紀國公大夫人說著,扯著手帕擦著淚,又是一陣哽咽。
紀彎彎並非大夫人所出,但聽聞大夫人對她就像對自己親生女兒那樣喜歡。
傳聞應是不假的,畢竟紀國公的大夫人膝下並沒有女兒,而且紀彎彎的存在也撼動不了紀無法和紀無天兄弟兩人在紀國公府的地位。
再加上紀彎彎自己有些能耐,知書達理,還是西陵書院的女夫子。
大夫人待她自然不能太差。
可眼下這大夫人哭什麼?紀彎彎怎麼了?
衛司錦滿腹狐疑,腳下步子邁近了些,能更清楚的聽到紀國公夫婦談話。
隻聽紀國公歎了口氣,伸手拍著大夫人的後背安撫道:“這事不怪你,也不能怪秉川。”
“眼下隻期盼著丞相能說服秉川娶了彎彎,否則彎彎呐,這輩子怕是再難嫁出去了。”紀國公的語氣頗為沉重,倒沒有太悲哀。
衛司錦聽了,心下一震。
宋秉川娶紀彎彎?
發生了何事?紀國公才能說出這樣嚴重的話來?
就在衛司錦狐疑之際,前麵傳來宋晚一聲驚呼:“還有這種事情?!”
宋淅川剛將府裏發生的事情告知了宋晚,具體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老管家說,宋秉川醉了酒,玷汙了紀彎彎的清白。
眼下,宋炳申正和宋秉川在書房中談這件事情。
宋晚分貝過高,被宋淅川瞪了一眼,趕緊閉緊嘴巴。
可是她內心的洶湧卻怎麼也壓不住。
酒後亂性這種戲劇性的事兒,居然發生在宋秉川身上?!宋晚實在不敢相信,她那位素來穩重的大哥,會在酒後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這當中不是有陰謀吧?”宋晚壓低了聲音,她這話,隻臨近的宋淅川聽見了。
男子擰眉,低眸瞥了她一眼,眼中劃過冷光。
宋晚這麼一說,宋淅川也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可轉念一想,紀彎彎一大家閨秀,應該不會用這等下作的手段,更不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再者……
他依稀記得,宋秉川確實是娶了紀彎彎的,隻是他們兩人過得並不算幸福。
這件事一直折騰到了深夜,宋晚覺著時候實在是不早了,便先將衛司錦送到門口,讓他先回府。
原本衛司錦是打算親自向宋炳申告辭的,畢竟那是他未來的嶽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