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出來的居然是一個侏儒。隻見他身高也就一米剛剛出頭,整個人走路的時候左搖右晃的,和藥不除的臉幾乎一致看著地麵不同的是,他的頭昂的極高,整個人就如同一隻驕傲的大鵝一般走了上來。
看到他,眾人的心裏都長舒了一口氣。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這齊家嶺上有名的神醫安再刀。自從齊家嶺建立以來,安家就作為大夫常伴左右,傳到這一代,安家的掌門人正是安再刀。
雖然生為侏儒,但是他從小好學勤思,年紀輕輕的時候本領就已經比自己的父親更高了。接任他父親的職位的時候,齊國柱還說信不過他,特意和他比試了一場,結果兩人不分勝負。
明眼人都知道,這時齊國柱為了樹立安再刀的微信故意所為,畢竟他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了醫術上麵,對於修行反而沒有那麼在意。不過和藥不除一樣的是,善於用藥的人,自然也就善於用毒。
安再刀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場地中央,距離藥不除四五米遠的樣子。這真是一幅奇景,藥不除是個駝背,整個人佝僂著,和天生侏儒的安再刀居然差不多高,而這兩個人居然又都是大夫,這種場麵,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看到了。
藥不除佝僂著身體,低著頭,從眼睛縫裏麵看著安再刀。而安再刀則是昂著頭,向下瞧著藥不除。兩個人默默看著對方,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安再刀說道:“既然咱們都是用藥的,我看還是畫個範圍的好,不然有什麼意外,未免對程老先生太不尊重。”
藥不除點了點頭說道:“說的有道理,我的藥,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一般的阿阿貓阿狗,恐怕一沾到就要命喪當場了。”
“有理,有理。”安再刀點了點頭,然後向後退了幾步,向一旁走去。而藥不除也想後退了幾步,朝著安再刀的反方向走去。
兩個人緩緩地走著,似乎有很強的默契,都是圍繞著一個圓心,以相似的半徑畫著圓弧。
就在兩人慢慢走著的時候,圍觀的人群忽然發出了一陣驚呼。因為他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腳下的石板開始出現了一道印記。
這道印記並不是用真元碾壓出來的痕跡,而是被腐蝕出來的,看起來,應該是兩個人都用了什麼藥劑,才能將青石板腐蝕開。
兩個人的速度相仿,就連腳下的印記的寬度和深度也相仿。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都走到了對方起步的位置。
安再刀看了看地上,說道:“想不到,你的毒也是這麼強勁啊。”
藥不除拱了拱手說道:“過獎過獎,大家平分秋色而已。”
“那麼,現在是平手?”安再刀試探著問到。“自然是平手的。”藥不除點了點頭說到。
“哈哈哈哈!”兩個人哈哈大笑,然後一起走進了圓圈裏。
兩個人站在圓圈的兩端,互相看著對方。他們二人相距大概二十米左右,然後慢慢的,兩個人以自己特有的步伐朝著對方走去。
漸漸的,兩個人越來越近,而令人驚奇的是,明明沒有看見任何動作,圓圈的中心居然出現了一團薄霧。
這團霧猶如一個巨大的太極球一般,在安再刀的一側是白色的,在藥不除的一側是黑色的。黑色和白色不斷地互相侵蝕的對方的底盤,繼而不時的轉換著位置。
隨著兩個人越來越近,這團霧也變得越來越小,而顏色也變得越來越凝實。當兩個人走到距離兩米左右的時候,中間的霧氣已經縮小到一個籃球大小,而霧氣的顏色,幾乎已經接近實體。
兩個人站在對麵,沒有看對方一眼,而是全神貫注的盯著中間不斷地變換著顏色的霧氣。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而霧氣形成的球體上,黑白色變幻的速度也越來越激烈。整個球體就好像旋轉了起來一樣,兩種顏色飛快的交替著。
緊接著,就好像約好了一樣,兩人同時向前跨了一步。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其他動作,隨著兩個人的腳落下,球體就好像爆炸了一樣,霧氣直接衝了出來,布滿了整個圓圈,形成了一個籠罩著圓圈的半球。
“啊!”周圍的人群嚇得大叫了一聲,雖然不知道那些霧氣是什麼,但是從剛才兩個人畫圈時候的表現來看,那一定是什麼了不得毒物,被那些霧氣粘上,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