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嶽長風才能夠帶著這東西,一方麵能夠更好地緩解戰鬥負傷帶來的壓力,一方麵能夠總結足夠多的數據,給實驗室以更多的反饋,好讓這種試劑能夠更早的投入使用。
臉上看上去已經正常了很多的嶽長風神色複雜的看著齊若彤,沒想到她噴過來的一口氣就能帶有這麼強的腐蝕性。現在他對於齊若彤的判斷,既不是高手隱藏自己,也不是在戰鬥中突破了,而是猜測齊若彤沒有辦法很好的控製自己體內的真元。
這個想法其實也是八九不離十,剛剛那一下齊若彤處在生死邊緣,整個人的精神高度集中,她穴竅中的真元受到這種精神的牽引,一起震動發力,雖然並不是這六百三十份真元真正發揮了作用,但是也讓齊若彤的水準提升了一個台階。
這時他又抬起頭越過了齊若彤的肩膀看著對麵的童心菲,那張原本蒼白的臉已經恢複了一些血色,看起來比剛剛好多了,而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變得堅定了很多。看見這個樣子嶽長風就知道對方已經有了再用一次“言出法隨”的能力。
這時候他忽然覺得眼前的情況有點棘手了,齊若彤的力量不夠穩定,下限應該是在過兩關的水平,上限卻不好確定。嶽長風不由得把她放在了和自己相同能力來考慮。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充分的預估到戰鬥的最大危險。而稍遠一些的童心菲,又能夠發揮出來很強的幹擾作用。
嶽長風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最悲觀的情況,那就是和齊若彤對拚的時候正好趕上對方的能力爆發,然後又被童心菲所幹擾,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自己就此死亡。
“還是情報不夠啊……”嶽長風在心底默默地感歎道,如果齊若彤能夠一直維持在最高水平,那麼毫無疑問的,敗北的肯定是自己,但是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那種水平肯定是曇花一現。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究竟她的上限在哪裏,一個是什麼事情能夠觸發她能力的提升。搞清楚了這個問題,他才能夠取勝。
想清楚了這一點,嶽長風的身形猛地一動,朝著右後方飄了過去,一會兒的功夫,就距離自己上百米遠了,在這茂密的深林裏麵,甚至連嶽長風的臉都已經看不清了。
齊若彤深吸一口氣,不敢懈怠,慢慢的倒退著走到了童心菲的身旁。
童心菲看見她走過來,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愧疚和懷疑。感激的是在這種緊要的關頭能夠有人出來救自己的性命,愧疚的是把對方扯入了自己和冀州軍的恩怨,懷疑的是,偏偏自己在受重傷的時候,就有這麼個小女孩出來救了自己,這樣也太巧了怎麼看都像是安排好的。
看著齊若彤凝神戒備的表情,她輕聲的說道:“放心吧,就算是他想要衝過來也要一點時間。”
齊若彤急忙轉身到大樹旁邊拿下了自己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了急救包交給童心菲說道:“這個我不太懂,你看看有什麼能夠用得上的!”
童心菲扯著嘴叫笑了笑搖搖頭說道:“謝謝你了小妹妹,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我受的是內傷,需要時間調養。”
齊若彤一愣,把急救包收了回去,苦著臉說道:“好吧,那這位姐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我看那個家夥肯定沒走遠。”
童心菲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頭已經繞成了十八個彎,雖說眼前的小姑娘救了自己,但是現在實在不敢馬上就確定她是好人。這有沒有可能是冀州軍的一場戲,好安排人打進七龍山?童心菲不能確定,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下結論。
但是無論如何,對方畢竟是真的救了自己,於是她想了想,對齊若彤說道:“我叫童心菲,是七龍山的四當家,想必你應該聽說過七龍山吧?”
齊若彤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是我第二回聽說七龍山這幾個字,第一回是昨天在戰場上麵撿東西的時候聽說的。”
說到這,她猛地直起了腰,麵帶微笑對著童心菲說道:“我叫齊若彤,今年十三歲。”
聽見她的回答童心菲一愣,七龍山這幾年來和冀州軍進行了很多次戰鬥,在整個冀州真的算得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會有很多媽媽在晚上嚇唬不睡覺的小夥子在說:“再哭,再哭就讓七龍山的土匪來把你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