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美麗!
她真是好看!
“父王,我難道不是美人麼?”
隔著遙遠的時空,仿佛近在咫尺,是她童言稚語的搞笑,賴在自己的懷裏,那肥膩膩的身子,如最上等的油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溫溫泉水滑洗凝脂。
多麼香豔,多麼性感,女體的美好,遠遠勝過其他一切能表述的語言。
有一瞬間的失神,仿佛時空在交錯,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思春初長成的妙齡少女,一半是女兒,一半是情人。一半是憐惜,一半是愛慕。一半是禁忌,一半是鼓勵。
他從未試過這樣的心情,自己也仿佛陷入了一張網,密密匝匝,無以遁形。就算是理智有偶爾的清醒,身子卻早已不受約束,身心是分離的,各自為陣。
養女,聖處女公主——雙重的禁忌,雙重的渴慕。
他本是個不太循規蹈矩的人,此時,就如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揮著金箍棒,馬上就要跳出來,大鬧天宮。
什麼聖處女公主,什麼養女,什麼大祭司,什麼大神……甚至兒子!忘了,統統都忘得一幹二淨。眼裏心裏,隻是個女人,普普通通的女人,又美好溫柔的女人。
隻是一個自己想要的女人。
他從未如此迫切地想得到一個女人——那是心跳,他自己都能聽到,咚咚咚,咚咚咚,那麼不安分,仿佛在嘲笑著,又在蠱惑著,讓他無所顧忌,讓他為所欲為。
是啊,自己是北皇,是一國之王。
難道要一個令自己心跳的少女,也不可以麼?
不,隻要自己想,就一定要!
一定要到手!
四周那麼安靜,沒有任何的話語。太子這是怎麼啦?傻了麼?她微微啟唇,剛要吐出“殿下”二字,忽然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地抬起頭,這一下,簡直非同小可,驚得立刻就站起來,後退幾步,靠在牆上,麵上慘白。
羅迦隻是看著她,充滿****的凝視著她。
“陛……陛下……陛下……”她聲音顫抖,語無倫次。慌得不知所措,就連手裏的帕子掉在地上也渾然不覺。
他恣意瞪著她的恐慌,欣賞著她的妖嬈——濃妝淡抹,在一身素潔道袍的反襯之下,一半是妖嬈,一半是端莊,就像天使和魔鬼,互相引誘。
芳菲靠在牆上,無可退讓,無可逃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看著他發紅的雙眼——那雙赤紅的眼睛,像要流出血來,是她從來不曾看見過的一種熾熱的火焰。
不,羅迦就是一劑毒藥,隨時會令人窒息的劇毒。
甚至她的脖子上,都還有著淡淡的一道疤痕,隨著他伸出的手,竟然隱隱地疼痛起來。他眼睛那麼紅,令她想起“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樣的血腥場麵——
她心慌意亂,本能地尋找著逃生的出口,可是,出路在哪裏?
他伸出的手撐在牆上,整個將她圈住。她不得不抬起頭,驚惶地麵對上他那雙因為一夜欲望煎熬而變得血紅的雙目——無從逃避,也不敢逃避。
他的視線,卻從紅唇往下,烈焰燃燒得更是熾烈——那是她的脖子,修長,美好,如長頸鹿,雪白上麵,一條淺淺的,淺淺的傷痕,帶著殘缺的美麗,神秘的邀請,激越的蠱惑。
這個小人兒,妝點著,打扮著,等待著。他像初次約會的少年,滿心歡喜。
一曲閨意,一詞心情,懷春的少女,如枝頭綻放的第一朵鮮花,期待著蜜蜂蝴蝶的采擷。他微微地,帶了一絲笑意,仿佛那美麗,全是因為自己。
她是自己的小人兒,不是麼?
芳菲躲避著他的眼神,急切的呼吸,因為羞愧而惶惑。少女的呼吸,帶著溫軟的香濃,勝過任何催情的迷香,絲絲縷縷,若有若無,從他的鼻孔到心靈,一切,隻剩下了欲望在主宰。
是她啊,隻有這小人兒,才有如此巨大的魔力。
他的另一隻手伸出,從她的天青色的袍子上拂過,然後,落在那雪白的一點淡紅痕上,輕輕的,輕輕的一撫,熾熱的,濃濁的,充滿****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聲音沙嘎嘎的,低沉,充滿磁性,是一種忍無可忍之前的大爆發:“小東西……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