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雄蓋世……奴婢,能得陛下垂憐,已經很開心了……”

羅迦又看向張婕妤。張婕妤是小憐的發言人,她怎麼說?

張婕妤恨得牙癢癢,可是,卻隻能硬著頭皮:“能被陛下賞識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其他的,我們姐妹又能強求什麼呢?小憐,你說是不是?”

小憐淚流滿麵:“小憐侍奉陛下後,才知道什麼是寵愛。隻求長伴陛下一生,別無他求。”

“我們姐妹,草木之質,不敢和馮昭儀相提並論。”

“對對對,你們姐妹大度,馮昭儀孩子氣,小心眼……”

張婕妤徹底內傷了,那個死肥球何止是小心眼,就是個悍婦。

羅迦這才鬆一口氣:“朕也知道小憐的委屈,你放心,朕一定保你今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小憐,有了陛下這席話,你還有什麼好委屈的呢?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便是把自己的身子托付良人。妹妹這幅絕世的曼妙身子給了陛下,這天下,還有什麼可以計較的呢?”

這倒是,這麼美麗的身子,帶給了自己無數的快樂,羅迦又微微的心動,有點抱歉的意思了:“馮昭儀,唉,要不是她生性醋妒,又臨盆在即。朕真不該如此虧待小憐的。但給封號吧,若是她知道了,定要鬧得雞犬不寧。朕也沒法。可是,若讓小憐如此委屈,也說不過去,這樣吧,朕尋思……”

二人都心中暗喜。陛下大人,這次,總要拿出點威風,要雄起了吧?再耙耳朵下去,也實在是說不過了。

“小憐,朕就封你為紅霞帔。”

仿佛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渾身冰涼。

還以為陛下雄起了,卻是這樣一個虛偽的名分。紅霞帔是宮中最低等的名分,地位隻比宮女高一點,距離有獨立的宮殿,還差著三五級呢。

二人真是鬧了個冰冰涼,透心涼,卻不得不強顏歡笑,跪下去謝恩:“多謝陛下厚恩。”

羅迦龍顏大悅:“好了,二位美人該滿意了吧?以後朕還會大大賞賜你們的。小憐和張婕妤,今日每人再賞賜100金錠,100錦緞。”

張婕妤恨不得親手****琉璃殿的掃帚將他趕打出去,隻覺得這個男人,嘴臉之虛偽猙獰。錢錢錢,天天都是金銀,仿佛他是在逛妓院。

那種受辱的感覺越是強烈,她臉上的笑容就越是恭敬,再次謝恩。

“二位美人,這段時間,馮昭儀快要生了,她情緒不好,朕無法長時間外出,估計來的時間會少點。張婕妤,你年長,就要多多照顧小憐。”

“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照顧妹妹。”

羅迦這才躊躇滿誌地起身離去。

宮門緊閉,二人呆在密室裏,看著一屋子的金銀,欲哭無淚。

小憐拿著一張紅羅帕輕輕拭淚:“多謝娘娘成全,隻怪奴婢命苦。”

張婕妤氣得直捶身邊的貴妃椅:“那個死肥球,該死的肥球。”

“唉,她不就懷孕麼?難道就真那麼了不起?”

懷孕當然就了不起了。這一點,已經是致命傷了。可是,皇上並不單單就缺她這一個兒子了,他早有了足夠繼位的子嗣,也立了太子,還有幾個兒子分封諸侯。她懷孕有什麼了不得?但皇帝為什麼偏偏要這麼忌憚她?甚至連變得那麼窩囊也不知道?

“小憐,我尋思,那個賤婢,就是仗著這一點為非作歹。”

“現在都如此,那要是她生下皇子,奴婢和娘娘豈不是更由著她踐踏?”

“不行,決不能讓那個小肥球生下賤種。”

小憐一驚,馮昭儀懷胎快9月了,娘娘還能如何?

張婕妤低低的說:“聽說這個死肥球先天不足,胎心不正;而且死肥球脾氣又十分暴躁。陛下不是生怕她知道你小憐麼?我們就是得讓她知道,馬上就要讓她知道……”

小憐眼睛一亮,如果馮昭儀知道了,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

“那個死肥球,就是一個河東獅,要氣死她才好。”

小憐還是憂心忡忡:“娘娘,小翠都說了,高公公曾教訓她們,不許亂說亂動,連水都不許先取,誰敢去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