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小憐一口一個“奴婢”,他又享受了人家這副千嬌百媚的身子,給個名分是天經地義的,不然,一輩子在張婕妤名下做奴婢,也是怪可憐的。
“小憐,你伺候朕,也的確辛苦了。”
“小憐不敢,這是小憐的榮幸。”
張婕妤見陛下心動,趕忙趁熱打鐵:“陛下,小憐妹妹天生麗質,這樣的人兒委屈了,臣妾都不忍心,今天,臣妾就把小憐交給陛下了。小憐,你還不快謝謝陛下……”
小憐立即跪下去:“奴婢多謝陛下賞賜。”
羅迦想,自己這賞賜還沒說出來呢。享受的時候痛快,但這樣的時候,卻簡直跟其他被逼宮的奸夫一樣,亂了分寸。肉體的歡樂一消失,理智的利益就占了上風。他隻能幹咳一聲:“這個……你們也都知道,馮昭儀善妒。她就是個小醋壇子……”
一行清淚從小憐嫵媚的麵孔垂下來,她低了頭,語聲哽咽:“陛下不必為難,奴婢隻求能服侍陛下……其他的,什麼也不敢強求……”
女人一般哭泣都會很難看,可是,小憐的哭,真真是“梨花帶雨”,尤其,她穿著的紗衫,又因為跪下去,微微掀開,在低頭的時候,便露出半邊隱隱的****,若隱若現,像兩團火焰。
一半是淚水,一半是火焰。
她就算哭泣,也帶著無比的魅惑。
他輕輕咳嗽一聲,心想,給個什麼名分為好呢?
“咳咳咳,朕尋思,現在也沒什麼空的寢殿……”
沒有麼?昭陽殿豈不是空著?好,就算沒資格覬覦昭陽殿,可是,其他諸如關雎閣、鳳儀樓,甚至林賢妃的椒雲宮,此時不都是空著的麼?這幾年,陛下又沒怎麼新選秀女充實後宮,有些病死的妃嬪,還空出了更多的寢殿,怎會以沒有寢殿做借口?
張婕妤在想,要不要提醒陛下?可是,陛下也許分明就是故意推脫。
還是小憐哽咽的聲音:“陛下不必為難,奴婢……奴婢根本就不配住什麼寢殿……能寄居在娘娘的別院,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羅迦語重心長,推心置腹:“唉,還是小憐懂事。主要是,馮昭儀,她呀,就是太醋妒了,又是個河東獅……”
小憐嗚嗚的隻是哭。陛下大罵馮昭儀是河東獅,又能如何?
“咳咳咳……馮昭儀年齡太小了,少不更事,做什麼都很衝動。再等些時候,她再長大一點,朕自然會讓她改正這個醋妒的毛病……”
年齡小?馮昭儀難道比小憐年齡還小?拜托,小憐才十五六歲呢!比她馮昭儀還小上半輪呢。
就連小憐,也越來越覺得心寒。他是陛下,是皇帝,此時,竟然這點魄力都沒有,一再的推諉,推三阻四。難道馮昭儀不改掉醋妒的性子,自己就一輩子也得不到封號?
他在自己身子上尋歡作樂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
小憐還是暗自自戀,但張婕妤卻幾乎要噴出血來。
陛下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你們也知道馮昭儀善妒”——到底他是皇上還是馮昭儀是皇上?就因為馮昭儀善妒,連自的女人也不敢給名分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威名一世的北皇陛下麼?他簡直就比民間那些偷腥了,又怕家裏的大老婆知道的窩囊廢更不如。
張婕妤氣得幾乎要爆炸了,一時也不知該怎麼繼續下去,隻任由小憐楚楚可憐地跪在地上。
“小憐,朕也知道,你對朕一片真心……你們伺候朕,為的原不是名分……”
廢話,不為名分,誰狗一樣的伺候他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