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她,就是讓出我們齊國的半壁江山,我也願意……”

安特烈見這家夥色迷心竅,又奚落他:“你先拿了半壁江山來再說……”

可是,高太子根本就聽不見他在說什麼,若不是前麵有帶刀侍衛攔著,他早就衝上去了:“小憐,小憐……他們說,她叫小憐……這個女人是我的,我要這個女人……”

安特烈此時情緒很有些不好,他娶的妻子,的確是罕見的美麗,但和小憐完全不同,是非常清雅的類型。他從逃婚,到愛上妻子,可是,天不作美,紅顏薄命。此時,心裏更是傷感。

羅迦悠閑地坐在上首,端著酒杯,一口一口地品嚐著各國進貢的美酒。小憐的美麗,真的是一把鋒利的利器,所向披靡。單看這些人的表情都知道了。

男人,都是色狼,這是大自然的雄性法則所決定的。

他的目光十分得意,又十分自豪,這樣的絕世尤物,隻為自己所有,這幫色狼看著也是看著,就讓他們慢慢地饞嘴好了。

太子不經意地看著父皇,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在這樣的場合把小憐帶出來?是為了顯示什麼?還是為了表明什麼?

隨即,忽然看到父皇的笑意,毫不掩飾的得意。

他方明白:父皇,這是在炫耀!在赤裸裸的炫耀。

告訴眾人,自己坐擁天下,坐擁絕世尤物。

他心裏忽然很不舒服,覺得父皇嘴臉那麼可惡;而那個小憐,也許是自己的欣賞和別人不同,也沒有覺得她有啥漂亮的啊?

相反,更覺得這個女人麵目可憎,就跟父皇一樣,麵目都十分可憎,尤其是她那種媚笑,她那種眼神。真是令人討厭。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討厭小憐,還是討厭父皇。可是,這是一種危險的情緒,他強行穩住心神,強迫自己也去欣賞一眾舞娘的美。

就在這時,小憐的舞步忽然加快。身上的紗衣也開始旋轉,也許,那是舞蹈的一部分,她踏著節奏,轉身,轉身,身上的紗衣慢慢往下,往下……再往下……

就連安特烈,也屏住了呼吸。

這樣的魅惑,任何人都無法抵擋。

渾身上下都是僵硬的,仿佛肢體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她的——她就如一個妖精,帶著萬千的蠱惑,踩著鼓點,一步一步,吸食腦髓,而趕考的書生,卻心甘情願,死而無悔……

妖精!

紗衣,已經散開,粉紅色的,漫天的花瓣紛紛飄落,灑滿了她的一身,就如花仙子——不,是花妖精!

妖精!

女人要純潔很容易,女人要高雅,也很容易。

可是,女人要妖精,要狐媚,卻是很難很難的——那是一種境界,是天生的天賦,模仿隻能拙劣可笑,決不能有這樣天然的致命誘惑。

花瓣緩緩飄落,掩蓋了她的纖細的小腳。

那是南朝女子特有的裹足後的金蓮,三寸不到,帶著病態的畸形的美麗。因為腳小,走路不便,所以渾身隻能靠臀部用力。小腳的女人,屁股就會鍛煉得翹而挺,超級的性感。

那是一種完美的S型曲線,眾人,仿佛忽然站到了太陽的立麵,渾身那麼燥熱。

鮮花順著柔軟的大腿往下,玉腿橫陳。

眾人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肚臍上,生平,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肚臍,仿佛一片雪地上開出的淡紅色花朵——叫囂著,小嘴嘟囔著——來吧,來采摘我吧——

眾人頓時瘋狂了:

“陛下,請把這位美人賞賜給我……”

“我要,是我的……”

“是我先看中的。陛下,我願意答應你一切的條件……”

“陛下,那個邊境問題,我國一切聽從北國的,願意上撤軍……”

“陛下,我有一塊絕世美玉,想獻給陛下換取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