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芳菲臨盆在即,不比昔日,你可萬萬不要告訴她。她性子剛烈,若是知道了,傷著身子,就不是為她好,而是害她了……”
安特烈出自小國,他他的父皇母後,基本上是一夫一妻,對於羅迦如此花心,雖然不奇怪卻也不讚同,隻說:“可憐的芳菲,真是誤嫁中山狼……”
“唉,話也不能這麼說,父皇還是很寵愛她的。”
“寵愛?”安特烈冷笑一聲,“太子,你有所不知。我昔日聽芳菲說過,你偉大的父皇陛下患有寒症。隻怕他娶芳菲是另有目的,醫治自己的寒症而已……”
竟然有這事?太子一驚,沉吟不語。
安特烈自知失言,便不多說,眨眨眼:“太子,今晚你父皇設宴款待我們,據說要帶那個絕世尤物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去不去開開眼?”
“我最討厭南朝女人了,沒什麼好看的。”
“不見得,說不定你一見就迷死了。”
“安特烈,你也忒小看我了。我曾進宮多次,早就見過那妖女一麵,也沒覺得有什麼傾城傾國的……”
“也是,你父皇,本就沒有什麼眼光。”
太子無語,他還能說什麼呢。
這一夜,羅迦設宴大宴賓客。也算是給這段時間的狂歡節和外交公關一個交代。今日之後,各國成員就要陸續返回了。
各國使節團成員濟濟一堂。尤其是聽說陛下的新寵,一個絕世尤物要出來獻藝,大家伸長脖子,無不期待。
安特烈也伸長了脖子,心想,舅舅如此高調地帶新寵出來,還說什麼要隱瞞芳菲,怕芳菲生氣。可真是鴕鳥伸頸子在沙堆裏,以為念念有詞“看不見,看不見”別人就真的看不見。
在萬眾期待下,北皇陛下龍行虎步,來到上首。
眾人頓時大失所望,他身後跟著一眾太監,文臣武將,哪有什麼大美人?
安特烈也不知是失望還是高興,看一眼太子。可是,太子卻正襟危坐,什麼意見都沒發表。羅迦端著酒杯,寒暄了幾句,就把剩下的場麵話交給了太子。這是一次曆練的好機會,也是他第一次正式讓太子以監國的身份會見各國使節。
太子的表現十分從容,羅迦悠閑地坐在上首,十分滿意。這個兒子,真可謂少年老成,同時,又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今後,自己真的是可以放鬆一點了。
安特烈旁邊,齊國的高王子垂頭喪氣,隻顧喝悶酒,不停地問:“不是有美人出場麼?怎麼沒有?”
安特烈見他那形如白癡的樣子,簡直很惡心,就逗他:“美女馬上就要來了。”
他頓時來了精神:“真的麼?在哪裏?”
安特烈正要回答,卻聽得音樂聲換了風格,一隊新的歌妓抱著琵琶緩緩上場。這是慣例,每個國家的盛宴上都有這個程序,上場的一般都是新搜集的美女,有時也賞賜外國使節,以便更好的外交公關。
一眾吃喝的使節們一個個瞪大眼睛,但見這幾十名美女,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秀色可餐,美食當前,氣氛便異常地活躍起來。
曲調忽然換了風情,眾人眼前一亮,隻聽得纏綿悱惻的樂聲裏,一名舞娘姍姍而出。流雲水袖,露臍裝備,渾身就如一塊雪白的玉雕琢,白膩,熏得人的眼睛馬上就要失明……
口水聲,讚歎聲……
屋子忽然沸騰起來,所有的男人幾乎都站了起來,看著那個隻有腰肢的美女——她舞動得那麼輕盈,令人來不及分辨她美還是不美,先就被她的媚惑的腰肢所吸引。
曲調那麼纏綿,她的表情那麼楚楚,這些男人忽然變成了野獸——恨不得馬上撲上去,狠狠地將她撕碎。
太子自然是見過小憐的,看到這個情形,忍不住搖搖頭,這些人,算怎回事情?也不至於如此醜態百出吧。
安特烈是第一次見到小憐,天啦,這個就是舅舅的新寵?果然夠媚,難怪芳菲不是她的對手。
他旁邊的高太子,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也渾然不覺,興奮得手舞足蹈:“美女,真正的美女……超級大美女……安特烈王子,我做夢也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的美人兒啊,尤物啊,尤物啊……天生尤物啊……你見過麼?你能想象麼?”
就連安特烈,也不得不承認小憐的美,卻故意淡淡道:“這算什麼?我的王妃就比她漂亮幾分……”
“不可能!這天下不可能再出現比她美麗的女人了,再也不會了!”
“那是你沒見識。”
高太子根本顧不得安特烈的奚落,雙眼落在小憐的身上——此時,玉峰初現,腰肢柔軟——他完全忘了安特烈在說什麼,“天啦,我一定要得到這個女子,一定要……我要她……”
安特烈嗬嗬一笑:“你做夢。”
舅舅那樣的醋壇子,肯將小憐讓給他?想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