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些東西是啥玩意兒?”
段明玉眼淚汪汪的道:“這都是銀子啊!”
“……”
“好啦,你們都給我出去,本狀元要工作了,一會兒任何人不不得靠近這間屋子啊!”
眾人齊齊點頭,一副誠懇老實的模樣。
待到段明玉關上門後,全體隊員都趴在窗子外,一時之間,窗戶紙被捅破之聲不絕於耳。
段明玉仍然興高采烈的盯著箱子中的各種粉末,有黑色的,有黃色的。
段明玉取出黃色的粉末,用鼻子輕輕嗅了嗅。
“啊噗!”
段明玉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來走去,忙碌了起來。
“硫磺百分之一十五,木炭粉百分之十,硝石百分之七十四,再加入油蠟,瀝青,幹漆,鬆香若幹……”
整整一,段明玉都在屋裏來來往往,調配著劑量,細化著組分。
趴在窗戶上的隊員有的走了,有的還在聚精會神的看。
房間裏時不時的就會傳來一聲“嘭”的一聲,引得圍觀隊員一陣唏噓。
太陽從東邊一直落到西邊,眾人還在圍觀當中,給力的爆鳴聲不斷的扣動隊員們的心弦。
範富是一名鐵匠,但這個鐵匠有些特殊,因為他的手下還有一百多號鐵匠。
這些鐵匠什麼都敢做,兵器也好,弓駑也罷,照單全收。但他們效忠的對象隻有一個——謝氏宗門。
以前,範富帶著弟兄們給揚威鏢局打造兵器,上頭給的錢不少,所以鐵匠們過得還算殷實。
可是萬大員外居然暴病身亡了,揚威鏢局也改名換姓了,因此平日衣食無憂的鐵匠一時之間竟揭不開鍋了。
樹倒猢猻散,一眾鐵匠頓時散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就隻有這五六十號人了。由於失去了生鐵來源,鐵匠們隻好湊合了些許銀子,買下一些土地,大家一起勞作,一起生活,倒還真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
可是這一,一個自稱謝氏宗門的人門來了,他的身份毋庸置疑,腰牌呈**狀,花蕊九九八十一瓣,右下角寫著謝先德三個字。謝先德的來意明了,請他出山,重新為其效忠。範富有點猶豫不決,即便他們以前也是謝氏的勢力之一,但多年來的自給自足已然完全脫離了謝家。離開這裏,卷入紛爭?謝先德許出了很豐厚的酬勞後,鐵匠們頓時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不願意再出山了,想著就在此地平淡的度過一生。另外一派則是追憶了以前殷實的生活條件,再對比現在的日子,一時間大吐苦水。
最後的決定權還在範富身上,最後範富的決定是,願意留下的,就守著良田。不願意留下的,就一起跟著謝先德離去。
謝先德最後悻悻地帶著三十幾個鐵匠離去了,一同離去的還有範富,範富並未有立即同意效忠段明玉,此次前去隻是看看段明玉的究竟能耐如何,值不值得效忠。
謝先德清楚,這三十幾人抵不上範富的一根手指頭,倒不是範富的打鐵技術高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而是範富的身上有著連弩的製造方法。
此孥可一次多,所以即便範富此人能當一支千人軍隊也毫不誇張。謝先德已經暗暗下定決心,若是最後不能招攬此人,一定要派人做掉他。這一日,一行人來到了郊外的營地,謝先德這次感覺很不對勁,怎麼營地就沒人上來盤問自己,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即便是徐祖業也被明裏暗裏的十幾道崗哨確認無誤後才放行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