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微笑看著自己的這些心腹親信:“是不是都以為俺沒有戰心了?”
不等那些心腹回答,蕭幹已經朝西一指,哈哈大笑:“隻怕那些唐軍,也以為俺沒有戰心了”。
朱溫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冷了下來,語意比身上披著的夜露還要冷:“和唐軍都不敢一戰,拱手交出鎮,滄二州,就算俺真的帶著大家在別處豎起梁國旗幟,又能在這亂世生存多久?唐軍勢大,咱們就剩眾六萬子弟,背後孤城兩座。難道就讓蕭朱某人膽寒了?笑話!男兒大丈夫生逢亂世,還怕這場麵不夠大,不夠更亂!要在這亂世生存下來。隻有靠實力,靠戰必勝,攻必克!不打垮唐軍,我們走到哪裏,都隻是死路一條!隻有打敗他們,憑借這二州,就算真的豎起的梁國旗幟,我朱某人也要它威風橫絕海內”。
不管朱溫這話聽起來是不是太過於不切實際。局勢衰顧如此,還要以孤城兩座,在大唐和大燕兩個大敵之間,回複當年宣武軍的全部榮光。不過這些鬱鬱已久的梁軍子弟,看到朱溫威風豪氣,仍不減當年,都是精神一振。
大王果然沒有意氣衰額,隻要這腰仍然挺愕筆直,這大勢,也許還有可為!
不過,這大王信心到底如何而來。這鋪蓋地也似的唐軍,到底如何才能擊垮他們?
朱溫語聲有如金石之交,仰向:“但凡英雄,隻會感謝他生於亂世,而不是悠遊之秋!隻有戰必勝,攻必取,打垮他的敵人。才能在這亂世生存下來!如此時代。最後隻能剩下一個,下之雄,我朱某人,就想做這樣一個人!擊垮唐軍則活,不勝則死,男兒大丈夫。這樣倒也痛快,何必如此婆婆媽媽的?決戰之期,就在不遠”。
所有人都是肅然,隻是靜靜聽著朱溫的心聲。在這一刻,他瘦長的身影,似乎充塞了河北一隅。還將身後滄州全部籠罩!
“報,消息已經查清楚了,燕王劉仁恭確實被李存孝所殺!”以為將官跑進帥帳,上氣不接下氣下氣的道。
“哈哈哈,竟然如此,果真是不亡我也,諸位請看。”朱溫展開地圖,朗聲道:“我大梁如今掌控著鎮州,滄州,剛好將大唐和大燕隔絕開來,隻要我們不亡,幽雲十六州就沒有危險,所以我們已經成為了劉仁恭的藩屏。”
眾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如此一來,他們就得替幽雲十六州全盤接受來自大唐攻擊。
朱溫停息了片刻之後又道,“本來夾在兩股大勢力之間,我們是沒有任何展機會的,但是劉仁恭已死,這就給了我們莫大的機會。劉仁恭一死,他的兩個兒子,大子劉守文,二子劉守光必定為了王位大打出手,而這兩位都是眼高手低之輩,我朱某人對付他們,嗬嗬,這還不是手到擒來之舉。”
話到這裏,已經十分的明白了,朱溫一但控製了幽雲十六州,那麼大唐將沒有優勢可言,大軍隻需要修養幾年,幽雲十六州戰馬頗多,屆時將上演遼國侵宋,金兵滅宋的格局,不過這裏的人是不知道這個典故的,趙匡胤這子不知道猴年馬月才出生呢,不過戰略地位卻是一樣的,不過由少數民族南侵變成了漢人之間的對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