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為什麼不說呢(1 / 2)

在本來應該得到關愛的年紀,他沒有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關愛;在本來應該得到愛情的年紀,他沒辦法擁抱自己的愛情;在應該擁有自己的未來的年紀,他沒辦法看見自己的未來。

他的人生簡直就是一場悲劇,一場根本就見不到希望的悲劇。

可是他還是必須要走下去,他已經長大了,已經不需要關愛了,所以他不用去關心自己是不是能夠得到關愛,甚至那對於他來說都算是幼稚的,隻有小孩子才需要這些東西。所以他在等待自己的愛情,等待自己能夠擁抱自己的愛情的那一天,因為他愛的人就在彼方等著他,隻要他能夠繼續走下去,那他就能夠擁抱下去。

但是他的未來該何去何從呢?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未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存在,它的存在到底是何意義?

他早就已經打算好了,他自己的未來不是嗎?他早就已經打算好了,他要完成他的計劃,他要做一切為了他的愛人願意做的事情。

他現在還這麼努力的活著,是為了自己的那些手下,他們需要他這個精神支柱繼續活著,如果在這個關頭傳來了他的死訊,那他們大概會崩潰的吧。

俞昔安感覺自己很累,他並不知道他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是成為精神支柱,還是成為某一個人的愛人?又或者他是為了別的什麼目的存在的?

他知道自己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命,但是他並不打算去執行,如果要去執行他這個所謂的使命的話,那麼他就要放棄很多東西,至少這些東西他現在還不想放棄。至少在現如今來說,這些東西雖然顯得不是太重要,但是對他還有用。

俞昔安低著頭抱著自己的膝蓋,他沒有選擇哭泣,因為他知道他沒有這個資格去哭泣,哭泣是弱者的武器,他們靠這個武器一直逼迫著別人退讓,一直逼迫著別人放棄他們自己擁有的東西。那些弱者一直都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們會是弱者,除了身體上的那些必然原因,他們從一開始的心態上就注定了自己是弱者。

俞昔安不認為自己是弱者,他根本就不認為!他從一開始就站在所至高點,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為自己弱小,哪怕是幼年時,他在很多人眼中不過是個孩子的時候,他都不認為自己是弱者。

所以受傷的時候,他從來都隻會獨自舔舐傷口,他不喜歡別人施舍他,那隻會讓他覺得這是一種侮辱,或許這在別人眼中看來根本不算什麼,畢竟這年頭了,誰沒幾個朋友?找個朋友出來喝個酒聊個天什麼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但是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有朋友呢?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過自己會有朋友這種生物存在,因為他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朋友。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過,那他也不怕失去了。

他承認自己的想法真的很極端,可是如果他的想法不極端的話,在過去的那些歲月裏他就已經被傷害過很多次了。他是那種寧願傷害別人也不願意傷害自己的人,因為他需要以最好的狀態麵對所有人,它不能被任何人看出他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