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一開始他站著的高點就跟別人不一樣,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注定了不可能接受別人的恩惠。
俞昔安從頭到尾都隻是蹲在那裏,他需要時間來調節自己的情緒,等到他站起來了那就又是他了,又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晝神殿主人日殿下。
他,終究還是他,不可能被任何人所阻撓也不可能被任何人打敗。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很快就到了立冬這一天。
“俞先生,外麵下雪了。”
每天都要來的鍾點工進來的時候帶了一束還嬌豔的月季。
俞昔安坐飛機來到了這處偏西北的房子,冷的確是冷的快了點,不過能夠在立冬這一天就看見下雪也是不錯,至少帝都那邊這個時候是看不見下雪的。
他住在一片別墅區裏,房子是很早以前就已經買了的,有些年頭了,再加上買得起的基本上都是那種身家上億的,他們基本上就是全國各地到處飛,哪怕是在這裏買了房子估計也沒多少時間回來住,所以偌大個別墅區,也隻有三戶有燈光,他就是一星期以前搬過來的那第三戶。
鍾點工把月季插在花瓶裏,花是外麵的那個花店裏訂了一個月的,早就付了錢。鍾點工過來做衛生的時候順帶一起帶過來,也省了花店那邊的事情。
“嗯,下雪了呢,好久都沒看見過了,不過今年冬天不怎麼冷啊。”俞昔安走到窗邊愣愣的看著飄揚的雪花,然後他打開落地窗把拖鞋脫了走出去,順手把落地窗合上。
鍾點工進去做衛生了沒看見他做的事情,隻是室溫有一點下降,然後又被空調吹的熱風升高了。
俞昔安還是穿的夏至的那些衣服,短袖襯衫,,到膝蓋的單薄褲子。
一雙足比女孩子的還要白皙幾分。
他踩在雪上,似乎是感覺不到寒冷一樣,隻是癡癡的看著漫天雪花。其實宮言不喜歡這樣的季節,因為這個季節萬物沉睡,她的力量又是最適合春天萬物複蘇時使用了,每次到了冬天她總是恨不得就躺在床上不下來了。
他有些愣,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宮言那麼的怕冷,她一直都是畏寒的,她的身體受不得寒涼。
可是她還是被冰封了十幾年啊,她陪著他一直被冰封著,她明明早就可以離開冰封的,可是她還是陪著他。
明明從頭到尾她都是最怕冷的那一個,可是他忘記了。
他怎麼可能忘記這件事情?他怎麼能夠忘記這件事情?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他的宮言啊,他最愛的女孩子,他用盡一切想要去保護的女孩子啊,為什麼要付出這麼多?明明是他想要保護她的,可是這些事情為什麼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