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女人能夠找上門來,那麼就說明剩下的那些殿下應該不遠了,如果他們的速度再快一點的話,大概是應該能夠把瑞葉城圍起來的。
也就是說他們那一大幫人可能現在就圍在這附近,準備著這個女人纏著他們,然後一網打盡。
那個女人隻是優雅從容的笑了笑,然後從花心之中飄然落下,對著俞昔安行了一個屈膝禮,聲音也算是溫柔動聽了:“日殿下,許久不見,君可安好?”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那幫人到底過來了沒有?”俞昔安並不吃這個女人的一套,隻是幹脆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如果那幫人沒有來的話,那這個女人今天死在這裏概率就大多了。
女人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今隻來了妾身一個,不敢瞞君,妾身近日出現在這裏的確是為了君。”
俞昔安聳聳肩:“你真的不怕我直接殺了你嗎?霜降聚會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莫非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那日我願意放過龍歸寧,隻不過是因為她背後站的有人,本殿下暫時動不了她而已。”
說到後來他的自稱就直接換了,一股屬於他的壓迫力直接落下了那個女人身上,讓女人優雅的身姿直接晃了兩晃,險些沒有直接跪倒在雪地上。
“說,你來這裏的目的。”俞昔安依然撐著那把油紙傘,隻是眼角眉梢的冷冽更加的重了。
俞昔安也不是太在意那個女子的態度,無論她是尊敬也好,還是無禮也好,於他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因為若是她沒有一個足夠的答案的話,那麼這個女人根本就走不出這裏,大概唯一的下場就是葬身在這裏,成為這片大地的一部分。
就像這些花的最後一樣,從一片嫩葉到蓬勃的枝條,再盛開絢爛的鮮花,到最後結果,枯萎,再度落葉歸根。
等到來年又有新的花朵誕生。
周而複始。
女人依然隻是笑意盈盈的盯著他,像是根本不在乎他話語之中的威脅一樣,依然是優雅從容的模樣。隻可惜這份模樣放在現在來看太過的做作。
俞昔安握著傘柄的白皙手背上爆出幾根青筋,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雪越下越大,大概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把這一片填滿吧,隻不過大概是因為實在是氣急的關係,從他立足之地開始,周圍的雪開始翻滾,然後這一片迅速的露出原來的馬路地麵。
不過他的臉色依然不是太好看,一雙精致的妙目冷淡的盯了她一眼,然後迅速的移開,像是見到了什麼肮髒惡心之物一樣。
事實上這女人雖然算不上多麼的漂亮傾國傾城,但是至少還算能夠入得了眼。被他這麼一對待,瞬間顯得層次低了好多。
就算女人的涵養真的很好,可是現在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寒徹現在這個時候被冰握在了手裏,那一雙相似的精致眉眼亦是冷冷淡淡的盯著她。
讓她生生的僵住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