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發現,我們感到很鬱悶。沒有財寶,也沒有上古的怪獸,白忙活一場!
胖子在上麵焦急的大喊:“怎麼樣?什麼情況?”我們懶得回複他,白費力氣,隻是拿起手電筒往上晃了晃,表示平安。
既然什麼也沒有,在失望的同時,我們的神經也就放鬆了,膽子也變得大起來。我們隨意的在井底走動著,手電筒四下亂照。井底確實什麼也沒有,我們又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依然沒有在井底有所發現。
我們準備放棄了,把手電筒舉起來,準備給胖子發送“兩明三暗”的信號。就在我手電筒舉起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在距離地麵大約三、四米的井壁上,有一個黑幽幽的洞!
剛才繞井壁一周時,因為是在正下方,且隻注意底下了,所以竟沒有看見它。現在站在井中央,往四壁看去才發現了它的存在。
那個洞口距離井底三四米,大約直徑有兩米左右吧,邊緣呈不規則形狀,還有好幾塊磚頭搖搖欲墜的樣子。我趕緊拉過猴子,指給他看。
猴子興奮起來了,大喊:“有個洞啊,說不定裏邊真有寶藏!”井裏的擴音效果非常好,胖子立刻聽到了喊叫,但可能因為回音太大,聽不真切,於是趴在井口上,向下大聲喊:“有什麼情況,發現什麼了?”
“井邊上有一個洞,太高了,我們上不去,你拉我們一下!”猴子往上大聲地喊著,猴子雖然瘦小,但嗓門很大。
胖子先將猴子往上拉起,我在底下托著竹筐沿著井壁往上送。三米多高的洞,等我雙臂高舉,幾乎要夠不到時,猴子已經在竹筐裏站起來,雙手撐住了洞口,一縱身,猴子爬了上去。
竹筐再次放下來,我進到竹筐裏,猴子在洞口站直身子,手電筒放在腳下,雙手抓住繩索,和井外的胖子一起把我拉到洞口邊上。
我們進到黑洞裏,兩支手電筒一起往前照著,腳下是坍塌的井磚,還有泥土。周圍的洞壁上,有明顯被井水衝刷過的痕跡。
我們不知道裏麵是否有氧氣,猴子就點燃了一支蠟燭,走在前麵。火苗很穩,我們鬆了一口氣。這個洞裏似乎比井裏更黑了,這裏的黑暗似乎成了有形的物質,濃的化不開,蠟燭的光芒照不出兩步之外,手電筒的光柱倒是可以遠一點,但也不過三兩米的距離,並且光柱根本就不擴散,光柱的末端依然是拳頭大小的範圍。
這裏麵沒有磚石,全是泥土,完全是自然坍塌後留下的樣子,隻不過洞口坍塌後井水倒灌,洞的四壁變得比較圓潤而已。腳下的泥土非常鬆散,高低不平,一腳下去馬上支離破碎、鬆散如渣的感覺。
我們一支手電筒照著地麵,一支照著前方,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鞋裏灌的全是土,卻不能彎下腰來清理。不知走了多遠,大概幾百米,隻覺得走了很久,前麵的猴子突然一聲驚呼,向一邊跳開,嚇了我一大跳。
原來猴子踩了一條長長的東西,軟軟的還會動,他以為是條蛇,就尖叫著不知所以。我連忙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原來是一根長長的繩子!我就想起來了,這肯定是那次菜農被卷進井裏的那根井繩,估計等下還會發現水桶吧。
我給猴子講了那根井繩的來曆,他拍拍胸口,提了一腳井繩,罵道:“媽的,嚇我一跳!”然後又重新點燃了蠟燭,繼續前行。
不過又走了十幾步,我們便無法前行了,因為我們似乎進入了一個地勢更加低窪,空間更加開闊的場所。這裏泥土更潮濕,也更加鬆軟,一腳下去,直沒膝蓋,而且再往前走大有愈來愈深的架勢。
我感覺腳部、腿部有不少硬硬的東西,猴子那邊的浮土已經到了大腿根部,他轉頭問我:“老範,有沒有感覺不對勁?有很多圓溜溜的東西呢?”
我回答:“沒有啊,我覺得有很多硬東西,像樹枝之類的。”
“我再走就要到腰了,你呢?”猴子又問。
“不要再走了,我也到大腿了,先看看有什麼東西再說!”我說著趕上猴子,兩支手電筒往地下仔細的照著。
這一看,我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泥土中遍是森森的白骨,有長有短的,半截露在外邊,半截插在土裏,還有很多圓圓的,上麵幾個洞洞,赫然就是人的頭骨,是骷髏!
這樣的情景實在是讓人難以形容,遍地的白骨,散布在高低起伏的泥土裏,就像是收獲花生時,用犁翻地後那一堆堆翻上來的花生。
我們饒是膽子再大,也不禁手腳冰涼,跌跌撞撞的轉身往來的方向跑去。
在不知跌了幾腳之後,我們回到了井裏,一邊大喊著胖子,一邊使勁晃動繩子,搖晃手電筒,給胖子發著他不明所以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