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踐行賭約(1 / 2)

我去宿舍收拾東西,準備下午放了假就回家了。張楠跟在我身後,輕聲問我:“你放了學去不去我家?”

我停下腳步,說道:“去你家?幹嘛啊?”

張楠說:“還真是個無心的人。上次我爺爺不是說過了,等你好了之後,他有事和你說?”

我恍然,張驍臣老爺子是說過這句話。當時,是我要離開扁擔灣時,他對我說:“等你回去修養一陣,徹底複原之後,來找我,有事和你說。”我問是什麼事,他笑著拍拍我的肩,道:“是好事!放心吧,等你好了來找我再說!”

回來之後,忙於學習上的事,再就是和同學們玩鬧在一起,竟然就把這件事給遺忘了。現在張楠提起,我才記起這件事。

我問張楠:“你爺爺說沒說是什麼事啊?”

張楠搖搖頭,說:“不知道呢,沒有對我說過。”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覺得想起一個念頭,脫口而出:“不會是你爺爺看中了我,要把你嫁給我吧?”

張楠尖叫一聲,臉刷的紅了,嗔怒道:“你去死啦,想得美!”說著伸手掐了我一把,這丫頭是有功夫的,手勁不小,手法又刁,我竟然沒有躲開,疼的直咧嘴,她才轉怒為笑。

我仔細一想,絕對不會是這種事,也太荒唐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但那會是什麼事呢?越是想不明白,我越是好奇,既然說了不是壞事,那就去看看吧。

於是我和張楠約好放學後去她家,自己回宿舍收拾東西去了。

明天,就開始為期十天的麥假了。老師已經布置完作業了,就等下午放學的鈴聲響起,我們就會蜂擁而出,一哄而散了。

考試成績已經出來,全班同學的成績都有明顯進步,綜合平均成績比其它班級的高了一大截,在六個班中名列第一。

為此,王老班得到了校方的表揚,更被校長孫寶良、教導主任徐紅軍多次在不同場合點名表揚。這幾天,王老班那張威嚴的俏臉上,整天都笑的合不攏嘴。以前沒覺得王老板有多漂亮,每次見到她,總有一種苦大仇深的錯覺,現在看她,就像個鄰家大姐一般可親。

麵對這樣的成績,同學們個個欣喜若狂。這樣的成績,假期裏在父母親戚麵前,終於可以挺胸昂頭了。看到同學們高興的樣子,我和張楠雖然感覺心裏慚愧,但卻不忍說破,隻是望著對方的眼神都有一絲嘲諷和苦澀。

班上唯一被王老班點名批評的是學習委員齊亞萍。因為這次考試,她在班上的排名下降了。

其實很好理解,齊亞萍在班級大概五、六名的位置上,但這個位置她占得極為辛苦,稍不努力,就會下降兩三位,主要是她的基本功並不是特別紮實,人也不是特別聰明,完全靠後天的死記硬背來啃硬骨頭。

這次考試,我們的考試小組不光在考試時發揮了作用,考前討論還是有一點作用的,特別是上遊學生,在給別人講解中,加強了自己對知識的掌握,聽了別人的意見,思考的方麵也更開闊。再加上考試時,和一些中遊學生核對答案,及時糾正了一些因為粗心而做錯的考題,成績有了明顯的提高。

此消彼長之下,齊亞萍的成績一下滑落到了十名開外,馬上就要進入中遊行列了,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是致命的。

拿到試卷時,看到成績她還能勉強坐住,可再一看其他人的成績,一聽班級排名,竟然直接趴到桌子上哭起來了。

王老班卻不管她這一套,照樣疾風驟雨。當然,因為心情好,這次的疾風驟雨明顯小於往日。各任課老師來講解試卷時,也同一個套路,表揚全班,批評齊亞萍。把個齊亞萍搞得十分難堪,像極了“地富反壞右”分子,上課不敢抬頭。就是這樣,有些同學也不放過她,跟著起哄羞辱她,其中以王萬鑫最起勁,好像齊亞萍考的還不如他一樣。

再就是想起前天,和鄭曉蓉老師的賭約,我的政治單科排名第四,綜合成績排名全班第六。沒辦法,這段時間英語落下的太多,沒補上,拉了分。

按照單科成績,我贏了;按照綜合成績,她贏了。鄭老師說話算數,在講完試卷下課時,對我說:“課外活動去我辦公室。”

當鄭老師扶著我,在操場上騎著她那輛精致的紅色摩托車時,我覺的心砰砰的跳,第一次感到,原來美女老師教我騎摩托車的感覺,並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啊。聞著鄭老師身上陣陣的幽香,我感覺手心裏直冒汗,一陣陣皮膚發緊,大腦處於混沌狀態。

並不是我起了什麼壞心,而是心裏格外緊張。學生再強大,也是學生;而老師性格再溫柔,也仍然是老師,威嚴猶在。讓老師扶著,手把手的教我騎摩托車,心裏這個不自在就別提了,全身肌肉緊張而僵硬,骨骼酸軟,感覺用不上一點力氣。

我為自己曾經做出這樣愚蠢的賭約而悔恨,非常想放棄,可嘴巴發幹,無論如何開不了口。

半晌,我定定心神,說:“鄭老師,我們換個地方吧,被同學們看見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