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陣玻璃碎落的清脆聲隨波溢出,桌子上趴睡的人猛地驚跳著抬起頭,神色恍惚地罵著,快步向衛生間衝去:“真是不知死活!”
衛生間的地上全是碎玻璃,來人不由得愣了下,更是火氣衝衝地過去,猛地拉開浴簾,浴缸裏空無一人,不由得驚恐著回身……
馬小可不等其回過頭來,奮力揚起馬桶蓋朝著來人的腦門,貼著耳邊砸去,由於用力過猛加上本身尚未恢複,自個兒的身子也無力地順勢撲壓過去,來人的頭部猛受重擊直接砸向浴缸,胸口受缸壁一頂已是氣悶,加上撞擊而來的馬小可,頭猛地磕了下缸底,“咚……唔!”一口長氣噴出,五官突兀漲血暈死過去。
馬小可死死壓住,見沒了動靜奮力爬起,用力翻開一看原來是曹曉劍,心中不禁更是解氣了許多,也無了愧疚之心。拔掉些粘在腳底刺破腳皮的碎玻璃,馬小可心中很慶幸,雖然出了點血,還好沒刺深的!撕了塊布包上,又發現身上有很多藍色水跡,很是奇怪,顧不上多想,匆匆忙忙地清洗一番,扒了曹曉劍的衣服穿上,一腳把赤裸裸的曹曉劍踢回浴缸,鄙視地罵道:“去死吧,你!”
拉上浴簾……
一路出來很是順利,馬小可很是奇怪,今天出什麼事了,就一人?老式別墅的門半隱著,從門縫望去,遠處還有兩人正在激烈地爭吵,不時地打著手機逛來逛去,很是焦急!馬小可悄聲竄出,貼著牆角直竄後院而去。大道是不敢走了,馬小可戴上領帽低著頭認準方向繞小路穿過。
運背自有翻身時,自從進了老式別墅就沒舒坦過,此時正好碰到一輛送完客的出租車,急忙上了車向濱東市駛去。
進了市區人多眼雜,馬小可下了車心中略有心定,仔細想想反倒感覺沒地方去了,自已逃出來這麼久肯定會被發現,再說傷了人也不知傷勢如何,說不定已經全市通緝,思慮再三覺得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說。
馬小可找了個公用電話:“雪碧,是我……”
“可樂!”電話那頭傳來驚喜的聲音,轉而又輕聲下來:“等一下。”
馬小可心想還挺謹慎的,看來她們都知道了,心中正自沮喪,電話裏傳來喜極而泣的聲音:“可樂,你出來了。”
“別哭,別哭。”聽見表妹的哭腔,馬小可慌了神,比起他在裏麵受的苦難還難受,急忙勸慰道:“小聲點,我是逃出來的。”
“逃出來的?”表妹很是驚詫。
“嗯,不要告訴別人。”馬小可拿著電話看了看四周,行人匆匆而過,急急地說道:“我在咱們排汙區的管理房裏等你,先這麼說,掛了。”
“喂,喂……”電話裏傳來急切的叫喚聲,馬小可急忙拿回但已掛上,呆看了一會兒,心想是不是再打一個?再想想,算了,見了麵再說,表妹應該不會出賣自已,若真的出賣了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誰!於是重新掛上電話,挽了下領帽匆匆離開電話亭。
電話亭裏又傳來:“呤……呤……”
馬小可尋了輛出租車坐到後排:“去標準堤壩。”
司機很奇怪地回頭看看:“對不起,那兒不能去。”
“為什麼不能去?”
“聽說那兒戒嚴了。”
“你能夠開到哪兒算哪兒,這回總行了吧?”
司機又望了下後視鏡,後麵的人用帽子包嚴實了頭,看著有些神神秘秘,但還是猶猶豫豫地說道:“真的不能去,那兒現在有危險!你不是本地人吧?”
馬小可愣了下,抬抬眼:“嗯。大白天的,哪來的危險?我給你加錢。”
這回,司機真有些急了,回身說道:“不是錢的問題,真的有危險!”
馬小可看其回身,順勢躺下地說道:“我告訴你,不去,我告你拒載。”
“兄弟,真的是……”司機見馬小可扭過頭去愛理不理的樣子,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怎麼有這樣不知死活的人。”說著,掛上檔轟了下油門,提高聲音說道:“別忘了,我提醒過你,自個兒小心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