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啊?”錢上校有些摸不著頭腦,是不是自個兒剛才沒仔細看,想了想又是不會,急忙回頭向病房走去,推開門裏裏外外地看了個全,回頭叫道:“這不沒人嘛。”
鍾教授也跟進去,一看真的沒了人影,大聲叫道:“快,我們分頭找找,這丫頭最近情緒有些不對!”
兩人匆匆跑出去,錢上校電話薑少校駐地搜索,鍾教授跑到醫療室趕緊抓來小和尚隨緣,丁教授看著緊張也隨後跟了過來。
“隨緣,你走的時候她睡著了嗎?”
“是啊,看著睡了才走的。”
“那她有跟你說什麼不?”
隨緣想了想,說:“她問有世間有沒有報應,還有……”
“你是怎麼說的?”
“……”
聽了隨緣所述,鍾教授大急,恨不得直敲禿驢腦殼:“叫你勸導勸導她,你……你跟她說什麼報應啊?還極樂世界呢。”
隨緣傻乎乎地站著,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摸摸光頭:“她問什麼我就答什麼,我還盡量地往好的勸,沒想那麼多。”
“……”
“好了,好了。”丁教授看著淩亂的被子,過去抖了抖整齊,拿起枕頭拍了拍,說道:“別怨隨緣了,你自已不是也勸不了?先找到人再說。”
錢上校接口說道:“嗯,咱們這有人守著,出不去,應該不會出事。”
白色的枕頭經丁教授一抖,一張便簽隨動飄落,鍾教授眼尖,快步上前撿起,上麵寫著幾行字:
我走了,不要找我,不會有事的。
錢上校,小蔡是我騙他出去拿些東西,他是好心,不要批評他。
謝謝你們!
雪梅
“完了,完了。”鍾教授紅著臉,抖著便簽斥責道:“你看你帶的兵!”
錢上校黑著臉接過便簽,正好薑上校推門進來:“報告!”
“說。”
“小蔡,小蔡開車出去了。但,車裏沒看見雪梅。”
“知道了!”錢上校掏出手機,蕩開八步走了起來,大夥兒看情景也就不敢多言,一時悄然無聲:“喂,小蔡,你在哪裏?”
“錢,錢上校,我在惟河辦樓下,等……”
“你馬上上樓看看雪梅在不在。”
“是!”
……
錢上校放下手機,轉身訓道:“你,你怎麼帶的兵啊?”
薑少校一時啞口無言,鍾教授又犯了多嘴的毛病:“他不是也是你帶的兵。”
“你?”錢上校一時臉色由黑轉紫,轉身更勤了。
丁教授趕緊扯了下鍾教授:“少說兩句,就你話多。”
房間裏各自歎息,各想各事,輕聲爾語,就是不敢大聲說話。
過了老半天,突然手機鈴聲響,錢上校停住腳步急忙拿起手機,一看沒響!牛眼珠子滴溜溜地看著大家,眾人心中一慌,急忙掏起手機來。
“錢上校,是我的。”薑少校尷尬地舉起手機看了下:“小蔡來的。”
“哼!”
“小蔡,怎麼樣了?”
“雪梅姐,雪梅姐不見了,我樓上樓下都跑遍了。”
“你在那等著,我馬上過去。”薑少校放下手機說道:“錢上校,不見了,我去看看。”
“好。”錢上校沉思了下,說道:“問問單位裏麵的人有誰見到過,去過哪裏,說些什麼。注意細節!”
……
一連幾天查找下來,表妹了無音訊,隻知道臨走前從馬小可的辦公室裏拿走了一個魚骨標本。沒過多久,市裏傳來消息,張文彪因汙染事件被刑拘,並已移交法院審判,鄭副市長、陳指揮被免職,取保候審。駐地裏猜疑四起,由於表妹失蹤的時間基本吻合,所有的焦點都要聚集在表妹身上,錢上校為此還專門開了個任務會,慢慢地隨著時間消磨也就銷聲匿跡。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駐隊部隊和地方公安、預備役在完成防禦設施後進行了全力捕殺,堤內堤外、灘塗上已不見魅魚、魅蜥蜴的蹤影。丁教授和鍾教授的科研也終於有了進展,對病毒的防治有了很大的提效,但是缺少億萬分之一的抗體血清最終還是難以根治,還得繼續熬心勞肺。
小和尚隨緣每日完成工作後,就拿著佛珠、木魚到表妹住過的病房念經去……
惡果必有惡因,惡因必有惡果,海水裏的魚籽猶如空氣中的花粉,潮起潮落,冬去春來,魅魚、魅蜥蜴還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