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在琴行能有什麼事。靠。不會是想買鋼琴吧。她不把我的錢揮霍幹淨估計夜裏都睡不著覺。我記得金陵東路兩邊盡是樂器店。有音樂一條街之稱。又尤以琴行為名。這裏賣的鋼琴在整個上海都屬的上名。
一踏上這條路。我就感受到濃厚的藝術氛圍。兩邊不時傳來各種樂器的奏鳴聲。悠揚悅耳。仿佛空中都飄浮著音符。
我找到了那家柏斯琴行。當我推開門的一刹那，店裏一個倩影深深的吸引了我。她背對我坐在一架雪白色鋼琴前，正彈奏一曲很動聽的樂曲。這個女孩一頭利落的短發直到耳畔。她一襲雪白的裙裝。看去清新而素雅。不知為何。我忽然詩興大發。心裏吟誦道“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不好意思。其實這是《詩經》裏的句子。
我悄然走到她旁邊。靜靜的聽著她的彈奏。我真沒想到，上官雪妍還有這種技藝。那雙細長的小手靈活的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跳動著。難以置信這雙手也曾創作了多少令人著迷的漫畫和玩具。這種多才多藝的美女現今的世界真比大熊貓還稀缺啊。
“你看這架鋼琴怎麼樣。”上官雪妍彈畢抬頭看我一眼說。
我看看商標。我操。YAMAHA。這玩意我聽說貴得很。尤其是這種臥式的。估計也得六七萬。這還是保守估計。誰知道這裏的老板會不會要的更高。
“不怎麼樣。”我違心的說。為了打消她的念頭。我隻好再次撒謊。反正老子快到而立之年了。撒謊不是好孩子對我沒有訓教意義。
“哦。”上官雪妍吃驚的說：“那你倒是說說看。”
“恩。這個嘛。”我是個外行人。對鋼琴懂個屁。我硬著頭皮說：“你看它的顏色太亮。人看長時間會有眩暈感。你看它的腿也太細了。指不定哪天就折了。最重要的是我感覺這琴音不正。估計是設計的不合理。你看你多嫻熟的彈奏技巧在這架琴上完全得到充分體現。實在是這架琴的一大敗筆。”我佯裝對這架琴的無比惋惜，將頭搖了又搖。
上官雪妍驚訝的說“是嗎。我怎麼沒覺得啊？”說著起身繞著鋼琴走一圈。上下打量著它。
我的吹毛求疵引起了老板的不滿。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來。我明顯看出他看我的眼神滿是慍色。
“兩位。我想你們肯定弄錯了。我不知道這位先生為什麼這樣貶低我的琴。但我可以以本琴行的信譽向你們擔保這架琴的質量。這是正宗日本原裝的YAMAHA。各個零部件都經過嚴格檢驗。絕對合格。至於像這位先生所說的琴聲雜的情況。我想恐怕你聽錯了。”
我心虛的強辯：“反正我聽的就是很雜。”這個理由似乎太蒼白。而且遷強。
店老板可能不想失去上官雪妍這個顧客。極力壓抑對我的不滿。笑說：“不如我再彈一曲。你們聽聽如何。”
上官雪妍看我一眼。看來在征求我的意見。媽的。現在走也走不脫。我隻好說：“你彈吧。”
看來這老板沒兩下子也不敢擺這攤子。坐下後。手指即刻在琴鍵上靈活的跳躍起來。悠揚的琴音漂出琴箱。彌漫整個房間。我忽然感覺這琴音是多麼熟悉。那婉轉動聽的旋律讓我陷入到夢幻中。
“安飛，安飛。”上官雪妍叫了我幾聲。我才醒悟過來。
我自己都出賣了自己。看來這次我真沒話說了。
那老板很得意的說：“是不是被我的琴音吸引了。”
我輕笑道：“我折服的是這個曲子。不過你彈的也不錯。能把貝多芬的《月光曲》中所要表達的東西完美的詮釋出來，你還真了不起。”
兩個人同時驚訝的看看我。這在我意料中，我這個音樂盲人能說出這番話他們不驚訝才怪呢。”
老板上下打量我一番。說：“你能知道這曲中的意思。”
我不以為然說：“笑話。我連月光曲怎麼來的都知道。”
上官雪妍推推我驚訝的說：“那你快說。”
“考我啊。好啊。事情得從一個夏天說起。那年夏天夜裏貝多芬無聊在萊茵河畔散步。走著就聽到一個女孩的哭泣聲。一旁還有個男人在安慰她。一打聽才知道。這是對兄妹。妹妹是個盲人。他們都是貝多芬的粉絲。就是因為買不起貝多芬音樂會的門票，妹妹才傷心的哭了。貝多芬很感動。隨他們回家用他們家一架破舊的鋼琴破例為他們彈奏一個曲子。當時屋裏很暗。窗外正好一束月光射進來，照在貝多芬身上。也許是這種氛圍影響了他。他即興創作並彈奏了這曲膾炙人口的《月光曲》。其實音樂是用耳朵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