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清軒的小跟班。
蘇凝兒看第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這個青年非同一般,他眼中帶著桀驁不馴、蔑視一切的神色,出身非富即貴,能讓他成為曹清軒的小跟班,曹清軒要麼以實力服人,讓青年心悅誠服,要麼是這青年瞎了眼。
桓征一直看不慣蘇凝兒這個人。
見蘇凝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他心中對蘇凝兒更沒什麼好感了:“是郎君救了你,我們正好路過此地順便救你一命罷了,你可別想太多。”
他要先警告這女孩子一聲,免得她貪戀他家郎君的美貌,纏上他們不願意再走了。
“我想太多?”蘇凝兒眨眨眼睛,她有些好笑道:“我想多什麼了?我可沒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吧,我問你,我是調戲你家郎君了,還是對你家郎君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桓征被氣地臉一黑:“你怎麼能說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話來?我家郎君是你可以隨意染指的嗎?”
“廉恥是什麼?還望你這位俊俏小哥哥你來指教一下,”蘇凝兒笑得一臉邪魅又邪氣,“你家郎君呢,確實不是我隨意染指的。”
她托腮,裝著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那我認認真真地染指總是可以的吧?”
“你……”桓征臉都紅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你不要臉!”
正經女兒家哪裏會說出這種露骨的話來?
蘇凝兒用手背拂過自己的臉,她的眸光澄澈,透著狡黠的光芒:“我的臉就長在我身上,要不你來摸一下?”
桓征“唰”地一下耳根子紅成一片,他下意識地就要拔出隨身的佩劍,被曹清軒一句撫慰的話又將佩劍給收了回去:“好了,技不如人認輸便是,論武功,她不如你,論巧言令色,你不如她。”
桓征還有些憤憤不平,他說道:“郎君,我們救下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也算對得起衛郎君對你的囑托了,不如將她就此放下任她自生自滅吧。”
“她有傷在身,你替她拔箭上藥。”曹清軒說完,似乎有些累了,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臉色細看的話就能看出有些近乎透明的蒼白。
呼吸微弱,稍微離得遠一點都讓人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桓征一看曹清軒的狀態就知道他身體狀況又變得糟糕了。
還是讓郎君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他從車廂小幾下方拿出一個小藥箱,從中取出一個花色的小瓷瓶和一些紗布扔給蘇凝兒。
態度十分不好,似乎連看蘇凝兒一眼都覺得多餘:“你自己拔箭上藥。”
蘇凝兒不管他態度如何,坦然接過瓷瓶和紗布先放在一邊。
她肩膀上的這一箭幾乎刺透了她的整個胳膊。
她身上穿的是一身素色的青衣。
這身青衣都已經快成血紅色了。
別看她一直嘻嘻哈哈地,但她傷的真的挺重的。
她擦拭了一下額頭的細密的汗珠。
放進嘴裏一塊紗布。
咬緊牙關,就用力地將羽箭往外拔去。
疼,真的很疼。
就像把肉生生地剜出來一塊一樣。
好在她雖然怕疼,卻不怕吃苦,在劇組拍戲的時候,她為了拍好戲,演好她的角色。
什麼傷都沒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