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兒抬手倒了一杯茶,含笑地看向桓征:“你想讓我去求劉美幫你見桓澈是嗎?”

桓征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桓澈也傷害過你,你並不想幫我,但是桓澈畢竟是我的至親,我隻想見他一麵,知道他的情況,我求你了,以後你用到我的時候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家郎君現在不就讓你貼身保護我了嗎?你還是要聽我的,難道你現在就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嗎?”

“不。”桓征抿著唇角,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蘇凝兒。

他本來就不太愛說話。

被別人說一句,就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蘇凝兒端起茶杯放在嘴邊吹了一下,她說道:“你為何不求你家郎君?”

桓征唇角抿地更緊了。

他站起身就往外走。

不幫就算了,他何苦還在這裏犧牲他的自尊。

“慢著,”蘇凝兒小酌了一口茶,將手中茶杯放在憑幾上,她說道:“明日午時,你來找我。”

桓征身體頓住。

他眼眶一熱。

用手摸了一下,發現他居然熱淚盈眶了。

“謝謝!”他吐出兩個沉重的字眼就快步走了出去。

心中的烏雲也頃刻間散了去。

他以前可討厭蘇凝兒了,她總是跟他作對,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她變了呢。

就像是這一次,他不假思索地就來求了蘇凝兒,也許他潛意識中覺得蘇凝兒會答應他的請求。

蘇凝兒一個頭腦發熱就答應了桓征。

她差點後悔的話就要說出口了。

不過答應了別人的就要做到。

等曹清軒回來的時候,蘇凝兒跟曹清軒提及了此事。

曹清軒並未阻止桓征去見桓澈。

還給了蘇凝兒一方小巧的令牌。

並囑咐她道:“這個令牌你可以進入天牢,小心保管。”

“好。”蘇凝兒接過令牌,點了點頭。

她說道:“桓征沒跟你說他要去見桓澈的事情,你不生氣嗎?”

“他如果親自跟我說,我未必不會不同意他的請求,但是他夾在與桓澈中間也不容易,他不想為難或傷害我們任何一個人,什麼事情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他怕我為難才會選擇來求你,也是信任你,阿凝,能夠讓桓征心服口服的人不多,你巧好是其中一個。”

“那很榮幸哦!令牌我收好了,”蘇凝兒笑了笑,她想到劉聰手中有曹清軒想要的冰蟾蜍,那是曹清軒需要製作治療他頑疾的最後一味藥材,她問道:“那冰蟾蜍劉聰給你了嗎?”

“我們送給了他桓澈這麼大一個禮物,他早已書信承諾會將冰蟾蜍給我,但是想讓他輕易地拿出手並不容易啊!”

蘇凝兒眉頭微皺:“劉聰這個小人,他承諾給,那什麼時候給還不是他說了算啊!萬一他想十年後給,二十年後給呢,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啊,真是一個奸詐小人。”

曹清軒溫和道:“阿凝放心,我的身體暫時無礙,那冰蟾蜍我們會得到的。”

“還有三天就是十五了,到時候你的病又該犯了,這些天你可要好好地注意自己的身體。”蘇凝兒心疼地說道,幫曹清軒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