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軒道：“羊獻容的事情在匈奴皇宮中不算小事，雖然宮中並不允許宣傳她的事情，有嚼舌根者要被處於極刑，但是還是有少部分知情者的，打聽出來不是難事，她如今是劉聰之子劉曜的妾室，劉聰想見自己的乖孫兒也是及其正常的事情。”
“師父……”蘇凝兒伸開手主動抱了抱曹清軒，她說道：“我們離開去長安吧。”
早日拿到冰蟾蜍，早點治好曹清軒的頑疾。
曹清軒吻了吻蘇凝兒一頭烏黑如墨的秀發，他說道：“阿凝，再等上個幾天，等雪融化了，我們再出發好嗎？”
蘇凝兒點點頭，唇角綻開笑容：“好，聽你的。”
不過是幾天而已，一眨眼就過去了。
終於不再是被困守在這匈奴皇宮裏了。
蘇凝兒隨著曹清軒回去，一路上，也聽曹清軒說了不少羊獻容的事情。
五年前，劉曜帶兵攻破晉的都城洛陽，他對司馬衷的皇後羊獻容一見鍾情，將她也一起擄了去。
羊獻容美若天仙，性格溫婉，為人又十分聰慧。
很得劉曜的喜歡。
劉曜有正室的夫人，也有不少的姬妾。
但自從羊獻容跟了劉曜之後，便得了劉曜的獨寵。
羊獻容在第二年便身懷有孕，生下了劉曜的皇長子，劉曜十分歡喜，更是喜歡羊獻容了。
羊獻容不是跟了劉聰，而是他的幹兒子劉曜，蘇凝兒稍稍放心一些。
劉聰那個人，聽說十分好色。
如果羊獻容跟了他必定沒有什麼好生活。
但是劉曜就不一樣了。
劉曜本就不是劉聰的親生兒子，卻能夠讓劉聰認他做兒子，而且在軍事上以及政治上都對他頗為信任，在軍中擔當要任，當初攻打晉都城洛陽的時候，都是劉曜親自率兵進攻，並取得了巨大的勝利，可見其能力還是非常突出的。
而且聽曹清軒說他這個人還是一個挺有原則的人，不像是劉聰那麼好色。
為人英武，多謀略，聰慧機敏，氣度不凡，善屬文，工草書隸，可以說是文武雙全的人才了。
羊獻容跟著他應該不會吃苦。
而且兩個人還有了孩子。
就算羊獻容以後年老色衰以後，劉曜不再寵愛她，她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
王羲之為了躲避追捕，在一處破舊又荒廢的宮殿暫時落腳。
大丈夫能伸能屈。
這點委屈算不了什麼。
王羲之進去之後，將一間廢棄的，充滿了蜘蛛網和灰塵的房間收拾了一下。
在一團蒲扇上坐了下來。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到了王羲之的麵前。
“少郎君。”
王羲之瞧他一眼，他神情嚴肅地說道：“這幾天不必現身，十五那天晚上，我會製造混亂，到時候埋藏在宮中的人就一起動手，與外麵接應的人一起理應外合，我不說取消，不管發生什麼都按照原計劃執行。”
黑影人說了一聲“諾”就閃身不見了影子。
王羲之望向窗外，他神情微沉。
這個月的十五，注定要發生很多事情。
曹清軒，桓澈，劉聰……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