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羊獻容笑了笑，她對小男孩道：“熙兒，叫姐姐。”
小娃娃撇嘴：“我才不叫，她又不是我姐姐。”
羊獻容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看向蘇凝兒，略帶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他頑皮慣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不知道女郎你的名字是？”
蘇凝兒坦然道：“蘇凝兒，我是蘇凝兒。”
原來的司馬凝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隻是蘇凝兒。
羊獻容沒有聽到她想聽到的名字，麵上有些失望，不過被她掩飾地很好：“凝兒，名字很好。”
“才不好聽，我的名字才好聽。”小娃娃故意跟蘇凝兒唱反調，他一溜煙地跑開了。
“熙兒!”羊獻容想要追小娃娃，看到蘇凝兒，她開口，“凝兒……”
蘇凝兒搖搖頭:“沒事，你去追他吧，皇宮這麼大，一個小孩子萬一找不到路可就不好了。”
羊獻容朝著蘇凝兒點點頭。
往小娃娃的方向快步走去，邊走邊喊：“熙兒，別跑那麼快！”
她追到小娃娃，忍不住向後看了一眼。
蘇凝兒正站在原地看著她。
她鼻端一熱，轉過頭，眼淚情不自禁地就流了下來。
“母妃……”小娃娃嚇壞了，聲音都有些顫抖，“母妃，你別哭了，我不跑了，我不惹你生氣就是了。”
羊獻容擦了一下自己的淚：“這會風太大了，不小心迷了眼，熙兒，母妃就問你一句話，母妃的話你聽不聽?”
小娃娃這個時候什麼都不想，隻想讓羊獻容不要再哭了。
他以為是自己惹羊獻容生氣了，自責地不行，他忙點頭：“我聽，我聽，母妃說什麼熙兒都聽，熙兒再也不惹母妃生氣了。”
羊獻容蹲在小娃娃的麵前，她摸了摸小娃娃的頭：“好孩子，你記著，剛才那個姐姐，你無論什麼時候見到她，都要喊她姐姐，知道嗎？”
小娃娃不滿地嘀咕道：“她又不是我的姐姐……”
羊獻容鬆開小娃娃冷著臉就要走。
小娃娃揪著羊獻容的衣服，服了軟：“好了，母妃，我知道了，我以後都叫剛才那位姐姐為姐姐，我把她當做我的親姐姐看待好不好？”
羊獻容欣慰地笑了，將小娃娃抱了起來：“熙兒真乖。”
蘇凝兒不知道羊獻容與小娃娃說了什麼。
看著那兩人越走越遠，直到消失，蘇凝兒才回轉過頭準備回去。
她一轉頭看到一個對她溫柔含笑的人熟悉的聲音。
就撲進了那個人的懷中。
“師父，謝謝你。”
曹清軒拍了拍她：“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蘇凝兒笑道：“這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偏偏讓我在這匈奴皇宮就遇到了羊獻容，我知道一定是你為我做的，師父，你是什麼時候得知羊獻容消息的？你不告訴我，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嗎？”
曹清軒道：“羊獻容的事情在匈奴皇宮中不算小事，雖然宮中並不允許宣傳她的事情，有嚼舌根者要被處於極刑，但是還是有少部分知情者的，打聽出來不是難事，她如今是劉聰之子劉曜的妾室，劉聰想見自己的乖孫兒也是及其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