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與張茜(1 / 2)

陳毅與張茜

陳毅19歲就登輪出國赴法勤工儉學,二十餘年浪跡天涯,走南闖北,直到40歲才成立家室。其間,他並非完全沒有談情說愛的機緣和內心的向往,隻是因為險惡的客觀環境使他在投身革命時不得不作出犧牲。同時,他在選擇終身伴侶時的審慎態度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

1938年春,張茜響應正在武漢的周恩來和鄧穎超的號召,參加新四軍,在軍部戰地服務團工作,是演劇隊和歌詠組的成員。陳毅任第一支隊司令員,經常到軍部開會並觀看她們的演出。相貌端莊約張茜以演技的高超和對革命的熱忱贏得了陳毅的好感,而陳毅作為新團軍中兼資文武的儒將。也深為張茜欽敬和仰慕。這樣,他們開始了書信往來。

為了使兩人的感情能順利地發展下去,結成沉甸甸的愛情之果,陳毅苦心經營了一首《讚春蘭》的詩送給了張營(那時張茜名字叫春蘭)。詩中寫道:“小箭含胎初生崗,似是欲綻蕊吐黃。嬌豔高雅世難受,萬紫千紅妒幽香。”張茜從這首詩中領悟到了陳毅的深情,從此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當然,也有人對他們的結合不以為然,主要是認為彼此的年齡差距甚大。對此,張茜是有主見的,她對朋友說:“年齡差距不是主要的,我感覺學問和政治水平遠不及他。我要和他相稱,成為伴侶和助手,隻有發憤學習,才能縮小距離。他出身書香世家,文化修養很高,對古典文學和法國文學都有廣泛的了解,賦詩填詞寫文章造詣很高。他又是紅軍初創時的高級領導人,文武雙全。我在各方麵都要甘當小學生,拜他為師,從頭學起,努力做到基本相稱。”

1940年春天,陳毅與張茜結合。三個月後,陳毅率主力離開蘇南茅山根據地,渡江北上,開辟蘇北抗戰局麵;張茜則去蘇中搞地方工作,而後又會合。在黃橋戰役最緊迫的關頭,張茜一直隨其左右,整理書籍文稿,“堅壁清野”,以防萬一。皖南事變後,陳毅出任代軍長,張茜則參加反“掃蕩”

鬥爭,在她即將返回軍部與陳毅重逢之際,陳毅夜不能寐,輾轉反側吟成一絕:“足音常在耳間鳴,一路風波夢不成。漏盡四更天未曉,月明知我此時情。”

1943年秋天,陳毅在饒漱石策動的“黃花塘事件”中受到不應有的打擊和誤解,離開了親手開創的根據地,奉命前往延安。由於路途遙遠,加之張茜生下次子才兩個月,她未能同行。在親人別離的困境中,張茜以極大的毅力承受著各種壓力,心始終向著她所深知的親人。“鳴淒淒孤蟬哀,情思鬱鬱人傷懷。”觸景生情.張茜寫下了真切動人的詩句以寄托自己的縷縷情思。陳毅懷著愴然之意.經由淮北、魯南,穿插敵防,登太行山,西行阻雪,倏忽之間,已是次年二月。他思念張茜,寫下了動人的詩篇:“地動天寒西北行,山川遙共客心深。最是荒村風雪夜,思君吟詠到天明。”

張茜在艱難的處境中,勉力撫育兩個孩子,不僅要承受體力上的損耗,更要挺住精神上的壓力,當然還有離情的苦痛和思慮。十分難得的是,她在此時開始了自學英語,實踐著自己“從頭學起,努力做到基本相稱”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