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文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衝陳澤明置疑道:“陳先生,您不覺得奇怪嗎?”
陳澤明皺眉追問:“奇怪什麼?”
石川文香道:“其實我一直有所置疑,像李樹田,他在您身邊成功地隱藏了兩年的時間,無論遇到怎樣的試探,他都沒有露出破綻。但是偏偏這一次,他如此輕易地露出了尾巴,這是不是有些奇怪?”
陳澤明微微一驚,但隨即緩和了表情:“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野鷹是國安部林副部長的秘書,而李樹田恰恰是由林部長牽頭,而且野鷹還是整個小組中的特殊角色,擔任著特殊的任務。很可能他並不知道李樹田,但是李樹田卻對他相當熟知。也許李樹田和林副部長是單線聯係,但是據冥風送到的可靠情報,野鷹很可能已經知道了臥底人員名單。這也正是我們要以野鷹為突破口的重要原因。李樹田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擔心野鷹會在我們的逼迫之下出賣他們,因此鋌而走險,將野鷹放走。不過,正所謂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野鷹始終都沒有逃脫我的掌控!而我隻是報著僥幸心理放置的一枚竊聽器,卻在關鍵時候發揮出了重要的作用,將他的身份暴露無遺。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老虎都有打盹兒的時候,他李樹田,也不例外。”
聽到這裏,我禁不住提出置疑:“冥風,是誰?”
陳澤明瞧向我,以半開玩笑的語氣道:“作為我的副總,你問這種問題,難道不覺得很膚淺嗎?”
我試探地道:“難道,冥風就是我們隱藏在國安部的內線?”
陳澤明高深莫測地笑道:“確切地說,是內線之一。”
而石川文香卻接著提出自己的看法:“陳先生,我還是有點兒不太明白。我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您說的這麼簡單。”
陳澤明一皺眉頭:“那你覺得能有多複雜,你可以講一講,我在聽。”
石川文香俏眉輕皺微微思量:“我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一種很準確的直覺。直覺告訴我,事實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陳澤明道:“行了文香,作為一名高級特工,你的多疑是正確的。但是,疑問太多了,反而會自尋煩惱。你啊,要加強邏輯方麵的訓練。任何事物,都是有因有果的!當然,也要結合衝動的因素。”
石川文香試探地追問:“您是說,李樹田有可能是一時衝動或者一時心急,這才致使他鋌而走險。”
陳澤明道:“不得而知。或許,真正的心理過程,隻有李樹田本人才知道。”
石川文香試問:“那您準備怎麼處理李樹田?”
陳澤明道:“我自有安排。這個,就不勞煩文香小姐費心了!”
聽著石川文香和陳澤明的交談,我也經曆了一段複雜的心路曆程。實際上,我和石川文香一樣,對於李樹田的暴露,存有一定的置疑。或者僅僅是出於直覺判斷,我總覺得事情另有真相。
而這種真相,究竟是什麼?
隨後,我和陳澤明趕往岡村達生的房間。
岡村達生坐在桌前凝思著什麼,待我們坐下,岡村達生像是突然來了精神,衝我們說道:“是時候甩開手大幹一場了,不是嗎富生?”
陳澤明微微一怔:“岡村先生的意思是?”
岡村達生道:“馬上製訂出終極計劃更詳細的行動方案,在三個月內實施!屆時我將親自去華夏,監督執行。”
陳澤明道:“岡村先生,您是不是太心急了點兒?”
岡村達生道:“我們已經準備了太久,該到了收網的時候了。更何況,現在有趙副總這樣的青年才俊協助你,何愁大事不成?現在,我覺得是時候讓趙副總參與到我們的核心內容裏來了。”
陳澤明微微一皺眉:“參與是肯定要參與。但是現在是不是還為時尚早?”
岡村達生略有些不悅:“那麼你覺得什麼時候才是最佳時機?等到國安部狗急跳牆嗎?”
陳澤明微微思量須臾:“那好。就依岡村先生所說。我們回去之後,會做進一步準備。不過我擔心的是,現在時機還不是太成熟。三個月,也許不夠用。”
岡村達生道:“不要再瞻前顧後了!一周內,我要看到一份更詳細的實施計劃,計劃要求,將行動明確到每一個細節。每個細節對於我們來說,都是致勝的關鍵。在這三個月裏,你們還要完成的一件事,就是徹底地清查隱伏在我們內部的國安部臥底。隻要有臥底在,我們的計劃就無法順利實施。這個,是重中之重。其它的,都基本上已經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