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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給我們的教育非常深刻,簡單的一個吃飯,我們都做不好,還談什麼素質?

出了食堂,老九望著天空悲憤說道:“就這樣了,我決定,以後死也要死在這個廠裏,多好的工廠啊。”

第二天早上又是四個小時的培訓,下午分了部門,幾個男生都分到二廠跟底,其他女生被分到三廠成型,還有幾個略有姿色的,成了品管。

(跟底,成型都是鞋廠的一些必要工序,跟底部其實就是做鞋跟鞋底的,成型就是做成品鞋)

我和老五老九也被分開了,不過老五離不開我們,跑去求人家,又分到了一起。

人事讓我們在飯堂等,說是各部門的助理等下會來領人,一想到馬上就要進車間,各人心裏都有一些小激動。我心裏想的是工作難不難?我能勝任嗎?,老九則歪著頭疑問,“你說,我們分到的那個班,女生多還是男生多?女生都漂亮嗎?”

正想著,門口一亮,一個穿淺紅色工衣的女孩進來,拿著單子念我們的名字,看清是我們三個後,喪氣地撇撇嘴,低聲道:“怎麼又是學生。”表情很不耐煩。隨後揮揮手,“你們三個跟我來。”

(工衣顏色分為五種,普通工人是綠色,助理班長級別是淺紅色,組長主任級別是深紅色,廠長往上級別是白色,還有一種黃色,是品質)

從飯堂出來走了好一段路,才進入廠區。老九那廝耐不住性子,想跟人家助理MM套近乎,仰頭看看眼前廠房門牌,上麵寫著六廠,就自作聰明問人家,“我們二廠是不是前麵那一棟?”

MM回頭看他一眼,翻翻眼睛說不是。

老九一愣,“怎麼會不是?按這門牌數過去剛好啊,六廠,五廠,四廠……”

MM白他一眼打斷,“胡說什麼?我們這沒有四廠。”

“沒有四廠?為什麼?”

“是,沒有四廠,以後記住了,我們公司不但沒有四廠,也沒有四樓,也沒有四車間,四班四組之類的,凡是和四有關的,我們都沒有,明白嗎?”

MM這樣一解釋,我們都明白了。老九吐吐舌頭低聲道:“台灣人還這麼迷信啊。”

老五一臉鬱悶,扯著自己廠牌念:“工號五九七四,我就去死,怎麼這麼倒黴啊。”

懷著滿腔憧憬,二廠跟底終於到了,就在一樓。進去迎麵就是一股熱風,吹得人頭發飛揚。老五還個性地一甩頭發做陶醉狀,“哇,好爽啊。”

助理MM扭頭奇怪地看他一眼,而後嗤笑,“爽吧,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車間很大,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一眼望不到邊的全是人頭,耳邊聽到的都是風扇呼呼聲,期間夾雜著陣陣榔頭敲擊硬物聲。抬眼瞅瞅,七條流水線一字排開,每條線兩邊都站滿了工人,各司其職。而那個榔頭敲擊聲,就是從流水線中間部位傳來的,仔細數數,每條線中間都有八名工人在奮力敲擊,榔頭高高舉起,快速落下,都會發出咚的一聲,原來他們敲的是鞋底。

走過幾條線,我也看了個大概,這裏真的隻生產鞋底,別的什麼都沒,工藝也非常簡單,尤其是對我這樣的“高材生”來說,隨便拿一個工位出來我都搞的定。

這樣想著,心裏不免有些輕鬆,低聲暗道,親愛的爸媽,你們放心吧,兒子也開始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