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蘇塵能撐過去嗎?”阿卡納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後的大門,“董事會的人雖然看起來瘋,但可不容易糊弄,要是有個萬一——”
“那現在打個賭怎麼樣?”伊莎貝爾露出一個蔫壞的笑:“我賭他能,輸了就答應你的任何一個要求”
阿卡納驚訝得下巴都要落地:“你就這麼自信?玩得太大了吧?”
“怎麼?不敢了?”伊莎貝爾嘴角的抹惡意的笑逐漸轉化為無趣:“害怕就算了。”
阿卡納急忙舉起雙手,他聳了聳肩:“怎麼會?我是說——賭注,我的賭注呢?你不想要點什麼?”
開玩笑,自己女朋友來找自己打賭,哪個少年英雄能有膽識去拒絕?阿卡納突然明白中國為啥有一個會有叫商紂王的傻蛋,為了他的老婆開設酒池肉林了。啥都不說了,不就是賭博嘛,咱可沒輸過。
“我還沒想好,你就先欠著唄。”伊莎貝爾的這句話讓阿卡納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說不出的鬱悶。
“董事們,這是伊莎貝爾小姐的報告,因為這份報告涉及過多的機密,所以您們有三十秒鍾的時間傳閱瀏覽。”
“不必了。”說話的人是十三位董事中為數不多的女性,但可惜蘇塵看不清她的臉——她就像一個傳統的穆斯林,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在黑色的綢布下,隻露出兩隻眼睛:“伊森先生在這之前的報告就已經向我們說明了。”
“阿菲法·艾米爾,我理解您急切的心情,但還請忍耐一下,謝謝。”還是那位拿著木槌的老人,他敲了敲木槌,“這份文件非常重要,我不希望會出什麼偏差。”
“好吧,您的意誌,董事長閣下。”阿菲法女士用力的瞪了董事長一眼,好像要從他的身上剮下一塊肉。
“那麼傳閱繼續,蘇塵先生,能請您講一講,十月十九日晚,您是怎麼遇見了伊莎貝爾小姐,又是怎麼覺醒——請允許我使用這個詞彙,盡管它並不恰當。”這個看起來已經是耄耋老人的董事長卻神采奕奕的站了起來——相對於其他董事而言——以收集剛剛分發下去的文件。
“到,到我了?”蘇塵的大腦突然宕機了一下,突如其來的發問讓他原本準備好的發言在一瞬間就忘得一幹二淨:“你們說到哪兒了?”
“嗬,瞧瞧,這就是我們的「維多利亞」給我們帶來的禮物。我現在有理由懷疑——”
“懷疑什麼?”蘇塵覺得自己再不出聲就怎麼也沒法子爭取主動權了,雖然蘇塵完全沒有跟這群人作對的意願,但是······開什麼玩笑,您懟我也就算了,陰一句陽一句的欺負一個不在場的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你們兩個麵對麵一決雌雄啊!哦,對不起你們兩個都是雌的··· “額,這位女士——哦,對了阿菲法董事,”蘇塵挺了挺背,努力讓自己變得更有氣勢一些,雖然他也清楚這種舉動跟那個穿上新裝的國王一樣,都屬於自欺欺人那種。但是蘇塵覺得吧,自己總得夠義氣、夠朋友。你說人家伊莎貝爾又是幫你掙麵子又是安撫你那脆弱纖細的小心髒,自己是麵子裏子都得了,但伊莎貝爾呢?別的不說,就為那架直升機,蘇塵都得在這裏衝鋒陷陣一下。
蘇塵清了清喉嚨:“能不能請您說清楚,您在懷疑什麼呢?”
“我懷疑的是,您的身份是否真實!”阿菲法挺直了自己的腰背,直接無視了蘇塵的齜牙瞪眼,蘇塵好不容易才聚起來的那點兒氣勢就像空氣一樣,被她華麗麗的無視掉了:“除非您能夠證明。”
“哦?證明。”蘇塵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就當作這是還伊莎貝爾一個人情吧,“您想要我拿出什麼樣的證明呢?我想想——哦,發動一下自己的權能是嗎?”
“本質來說是這樣…”董事長有些難堪的點了點頭,“畢竟伊莎貝爾小姐——總之,我們不能盲目的信任她,我們需要證明”
雖然在這之前,董事們已經達成了一個基礎的共識,但事情的發展讓他感到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