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你們怎麼看待這件事?”董事長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向後麵的一個木架,從裏麵取出一個骨瓷茶壺,傾倒出一道深紅色的細流汽到自己的茶杯裏。
他抿了一口紅茶,陶醉地點了點頭。 “董事長閣下,開會的提議是您提出的。難不成您是想要趁這段時間給自己來一杯下午茶嗎?”一位董事有些不滿,他扭過頭,對拉文納說:“閣下,您對剛剛的事情…”
“我當然是不信,蘇爾曼閣下。”拉文納點了點頭:“裝腔作勢而已。”
“拉文納閣下,我可不同意您的說法。”阿菲法·艾米爾搖頭:“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十八世」的殺意,就像真主的天威那般令我顫栗。她恐怕,是真的想殺了我們。”
“阿菲法·艾米爾,請允許我指出您邏輯上的一點錯誤。”蘇爾曼說:“伊莎貝爾小姐的殺意不能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她對我們恨之入骨。但是跟那位…廢物,請允許我這麼形容那個中國人,閣下。”蘇爾曼冷笑,“我是說,跟那位廢物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這反而證實了他們想要蒙混過關的心理。”
“但是你們就不想想,這件事情可能這麼簡單嗎?”克裏斯的聲音透過麵具傳了出來,原本還算是和藹可親的聲音現在卻有著幾分陰森的味道,“「十八世」不會是一個愚蠢的人,你們應當清楚這點。”
“克裏斯閣下,難不成是你害怕了?”拉文納笑著,笑得很難聽,“怎麼?被戳中了傷口就畏懼不前了嗎?”
“拉文納·柯福拉·科爾涅利烏斯!”克裏斯重重的拍向桌子:“請你收回你那副愚蠢的表情!現在我們是在討論事關集團前途的大事!不是在平民窟裏的嬉戲吵鬧!”
“閣下,請冷靜一些。”克裏斯旁邊的董事站起來把他扶住,“拉文納閣下,鄙人同樣讚同克裏斯董事的意見。我想,您跟克裏斯董事一定不會忘記二十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也一定不會忘記那個錯誤。我們已經錯過一次,決不能讓「王」進一步的脫離我們的控製。”
“恐怕她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控製了,韓悠閣下。”看這這個董事會裏唯一的年輕人,也是唯一的華裔,克裏斯搖頭,說:“這位蘇塵先生——不論他是否擁有王的權能,即便他沒有,但十八世敢把他送到這裏,也足夠說明她已經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他苦笑了一聲:“各位難道還以為她還是那個在繈褓中任由我們擺布的幼嬰嗎?即便我們今天不同意,把那個蘇塵處理了,明天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這對她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
“克裏斯閣下,那麼您的意見是?”阿菲法問。
“拒絕他們,起碼在這件事情上我們要咬住不放。”克裏斯看向阿菲法,麵色凝重:“我仍然認為伊莎貝爾並不在意蘇塵是否會通過我們的考核,她是為了向我們傳遞一個信息,一個對我們發起反攻的信息。”說完後,克裏斯他有些疲憊的坐倒在桌位上:“董事長閣下,能遞給我一杯紅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