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鳳沅聽得一怔,求助似地看了景玄一眼,他亦是一臉不知,隻能轉眸,回了千夜梟一個尷尬的笑臉:“哦,那件事呀……”
初見她的表情,還以為她忘記了,千夜梟的心猛地一揪,再聽她言語,才放心幾許,還好,她還記得,不枉他努力四年!
“那件事……”鳳沅一邊念叨著,一邊努力回憶,試圖提取這個身體的記憶,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堵塞,怎麼也想不起來,隻好轉言,“那件事不急,再等等吧。”
等等?
是不是回來得急,她還來不及準備?
千夜梟先是微微一驚,細細一想,又放心下來,睨著她,眯著眼一笑:“那就再等等。”
隻覺嗅到一絲敵意,景玄神情漸漸嚴肅,眸中微生沉思之色。
皇帝亦是疑惑,不由問道:“梟兒,你與沅兒商定了何事?”
聽罷問話,千夜梟才轉身,又是恭敬一禮:“回皇上的話,這是臣與太子共同商定,想要的賞賜,等太子準備好,我們再一同來請皇上聖恩。”
皇帝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多問,正襟危坐,依舊一臉穩重:“既然如此,都先退了吧。”
“是。”三人齊聲一應,行了告退禮,一起退了下去。
出了帝青宮,千夜梟終於放鬆,顯然沒了麵聖時的緊張,很自然地與鳳沅走在一起:“許久不去東宮了。”
聽這意思,是想去東宮坐坐?
他主動提了,鳳沅自然不能拒絕,隨即笑笑,邀請道:“墨王要來東宮喝杯茶麼?”
墨王?
千夜梟一怔,突然有些不習慣:“你怎麼不喚我梟哥哥了,長大了,覺得這個稱呼太稚氣了?”
她喚他梟哥哥?
聽起來不像兩個男子之間的稱呼,倒像是女子在喚情郎哥哥。
鳳沅亦是一怔,轉眸,又看了景玄一眼:“是嗎,我一直喚你梟哥哥?”
這丫頭,總是變著法地問他,景玄無奈一笑:“本侯倒從沒聽過,梟哥哥這種稱呼。”
沒聽過,那他為什麼這麼說?
鳳沅更是疑惑,便聽千夜梟解釋道:“本王與沅兒私下的稱呼罷了。”
景玄聽得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走到岔路口,很自然地與他們分道,卻被鳳沅一攔:“驃騎侯也一同去東宮坐坐吧?”
看她的樣子,像是有事求助,景玄心下明白,隨即點了點頭:“好。”
他是聰明人,不必她多說,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各自上了馬車,三人很快到了東宮,千夜梟先一步下了馬車,快步往香楠木馬車而去,替鳳沅開了門,伸出了手,像是示意扶她下車。
蓮蓉瞧著一怔,正要伸出扶主子的手,僵在半空,隻能收了回來。
鳳沅亦是一怔,瞧了瞧他的手,又瞧了瞧蓮蓉,心下疑惑,卻也沒有多問,難道以前都是他扶她下馬車的?
“多謝。”鳳沅有些尷尬,不自在地謝了一句。
千夜梟微微一笑,眼中盡是寵溺:“何必如此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