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饒命,奴才什麼都招!”
二十人中,有一人扛不住強壓,終於喊了一句求饒。
其餘十九人,並無人招認,他們都是極有刺客素養的人,自然嚴守主子的秘密。
但精英之中,也有稍微差一些的人,會受不住強壓,說出實情,景玄用刑,便是為了找出這人。
聽罷這話,其餘十九人,齊齊看向那個叛徒,眼神中盡是蔑視。
景玄則是抬手示意,馬上有侍人傳話,讓遲遠停止箭刑。
“說。”景玄冷冷回應一句,抿著冷唇,毫無溫度地看著那人。
注意到四周輕蔑的目光,那名黑衣人有些心虛,顯然被心底那股背叛欲望,壓得十分難受。
見他不語,景玄又是一陣抬手,像是示意遲遠繼續用刑。
那人見狀一驚,連忙出聲阻止:“侯爺三思,奴才真的招認,奴才們是奉了大皇子的命令,取太子爺的項上人頭!”
大皇子,鳳祀……
鳳沅聽得一驚,瞧了景玄一眼,卻不見他驚色,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原來是鳳祀,為了儲君之位,為了榮華富貴,他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還有。”景玄又是冷冷一句,說得十分篤定。
出賣一次主子,黑衣人心裏已經責怪了自己好幾遍,還要他全盤托出,不由苦惱。
正苦惱,隻見景玄又是一個用刑的手勢,黑衣人一震,連忙接話:“還有幾日前,兩次晚上的暗殺行動,也都是大皇子差使奴才們這麼做的,為的就是儲君之位懸空!”
算他識相,景玄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肯招認,本侯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聽罷這話,黑衣人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張。這閻王,真有仁慈的時候?
“遲遠。”景玄轉眸,喚了蒙眼的遲遠一聲,隻見他取下黑布,才一個眼神示意。
遲遠明白,主子是要押著犯人入宮,指證鳳祀圖位害命,遂應聲而下,將那名招供的黑衣人單獨帶了出來,吩咐侍人道:“去準備兩輛馬車。”
“是。”侍人應聲而去。
話音剛落,便聽景玄一個響指,隨即一個黑影迅速一落,卻不聞任何聲音,可見輕功之高。
鳳沅沒有注意,隻覺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轉頭一看,還未反應過來,便那人躬身行禮:“參見太子爺,參見侯爺!”
那人聲音渾厚清涼,嚇得鳳沅一陣哆嗦,不由捂緊了胸口:“你還能出現得再突然一點麼?”
說著,又轉向景玄,問道:“這人誰啊?”
“送你的護衛。”景玄微微一笑,方才審問時的冷色,已經全然被笑意替代。
這麼厲害的輕功,居然是送她的護衛?
看身手,好像真的比遲遠厲害,長相也比遲遠稍稍標致一些,穿著打扮亦十分有品位。
“屬下絕塵,給主子見禮。”絕塵馬上改了口,重新給鳳沅行了一個躬身禮。
絕塵……果然是清新脫俗的容貌,鳳沅點頭一笑,伸手一拂:“說說你的身世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