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朱廣平和邵豔梅就成了朋友,一切都在不知不覺地進行著、發展著。

對於一個事業有成的三十七八歲的男人來說,朱廣平的物質生活雖算不得富貴,但已經完全達到豐衣足食、飽暖無憂了,更何況他又是一個擁有近幾萬人口的鄉鎮黨委書記。

但對於一個被眾多同仁羨慕的他,他卻總覺得缺少點什麼,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當他與邵豔梅邂逅以後,他所感覺到的缺少突然沒有了,那是邵豔梅填補了他的缺少,他精神世界的空白。

鑒於如此,接下來,他開始主動約邵豔梅,頻繁與邵豔梅約會,確切地說是幽會。

他們在一起暢談人生,談愛好、談理想、談藝術,然後一道去喝咖啡、去吃宵夜、去郊外野餐、去大柳公河遊泳蕩舟。

在朱廣平的眼裏,年輕貌美充滿陽光氣息的邵豔梅不僅是他人生際遇中的一個偶然、一個奇跡,而且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的最讓他怦然心動的一個異類。

邵豔梅是省內一家知名度非常高的藝術學院的畢業生,周身洋溢著濃鬱的藝術風韻和年輕氣息,而且文化素養不俗,聰明智慧,能言善辯,往往你剛有前言她馬上就給出了後語,彼此交流起來非常默契,與他擁有太多太多的共同語言。

最為難得的是,邵豔梅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說話做事總是主動替他著想,從來沒有妻子劉淑慧身上的霸道,從來沒有妻子劉淑慧身上彰顯出來的那種富貴人家淩然不可侵犯或者是官宦人家千金小姐的傲氣。

當然了,他喜歡邵豔梅還有一個原因,天下男人共同擁有的特點:喜新厭舊,或者說這山望著那山高。

在這種情況下,麵對邵豔梅這樣嬌豔可人的玉人兒,朱廣平欲罷不能,彼此最終突破最後的道德底線墜入情網。

那是兩個星期後的一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那天,朱廣平去雲山縣委辦事,車子剛到雲山縣城,朱廣平身上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他從口袋裏摸出大哥大一看,是邵豔梅辦公室的的號碼。

見是邵豔梅辦公室的號碼,朱廣平心裏一陣激動。

兩個星期以來,忙於奔波,他和邵豔梅已經有一陣子沒聯係。

所以,朱廣平抑製住內心的興奮,接通了話筒,道:“豔梅,你好”

“你好,朱哥。”邵豔梅的聲音很輕柔,很清澈,就像小溪流水一般流進朱廣平的心田。

朱廣平的心中像突然間跌進了幾顆甜豆一樣甜美,他接過邵豔梅的話道:“豔梅,有事嗎?”

邵豔梅答非所問,反過來問朱廣平道:“難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朱廣平急忙道:“不是不是,你什麼時候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邵豔梅哧哧笑道:“朱哥,你晚上有事嗎?”

朱廣平想了想,回答道:“今天晚上沒事,怎麼,你有事嗎?”

聽朱廣平說晚上沒事,邵豔梅激動不已,抑製不住興奮地心情,道:“朱哥,今天是我生日,我……我想……”

沒等邵豔梅把話說完,朱廣平就打斷了邵豔梅的話,發出了最誠摯的祝福:“豔梅,祝你生日快樂。”

邵豔梅聽後心裏十分高興,用那甜美的語氣對朱廣平致以謝意:“謝謝你,朱哥。”

朱廣平爽朗地笑道:“謝就不必了,還是請我吃蛋糕吧。”

一股莫名的幸福立刻傳遍邵豔梅的全身,她嘻嘻一笑,當即答道:“好啊,我之所以打電話給你,就是請你吃蛋糕的。”

“幾點?在什麼地方?”

“下午五點,在我的住處。”

“那好,下午五點我一定趕過去。”

“謝謝你了,朱哥,下午我等你。”

放下邵豔梅的電話後,朱廣平就開始在心裏琢磨送什麼禮物給邵豔梅。正想著,他看見前邊路口正好有一家戀上你蛋糕店,於是讓小李停下車,走進了戀上你蛋糕店。

蛋糕店裏,蛋糕的品種很多,朱廣平幾乎挑花了眼。

這時,櫃台內的小姐說道:“先生是想為誰過生日?愛人還是孩子?”

朱廣平的臉色有些紅了,於是就撒了一個謊,低聲說了一句“女朋友”。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還是說錯了。小姐趕緊接著說道:“是為女友啊?我建議先生選這種有玫瑰花圖案的,圖案漂亮,味道也美,再配以小姐的生肖寵物,我相信女孩子一定會喜歡的。”

朱廣平道:“你怎麼判定我就是送給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