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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安提完酒後,金元秀又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而且一連提了三杯。
金元秀提酒的時候,秦天河無意中發現景曉雨正趁大家不注意往酒杯裏倒白開水。他正要大聲去揭穿她,就覺得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大腿。
秦天河一陣悸動,抬眼看時,正接著景曉雨一臉哀求的神情。於是他就馬上就乖乖地閉了嘴。
景曉雨再次衝他投去感激一瞥。
景曉雨這一抓一瞥,仿佛一瞬間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兩人似乎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秦天河再偷眼觀察景曉雨時,卻見她臉上又恢複了那種淡淡的冰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秦天河剛才還沒體會到雄風酒的神力,這會忽然感覺到這酒確實很給力,身體也莫名地燥熱起來,很有點春心蕩漾的感覺。
敬酒到景曉雨這裏,金元秀說話的腔調就變得有些飄:“來來來,美女經理,我這個非美女也鬥膽給您敬杯酒,祝您繼續美麗下去,魅力越來越大!”
景曉雨端著酒杯站起來,不接金元秀這個茬,卻很認真地看著金元秀的眼睛,說:“金姐,剛才我還想問你呢,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化妝品,皮膚怎麼保養的這麼好呢?又白又嫩,眼角一點魚紋都沒有,我都要羨慕死了!其實您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呢!”
雙眼發紅的周永安剔著牙附和道:“那當然,那當然,秀秀可是我們政府辦的一枝花呢!”
金元秀就浪生浪氣地說:“什麼一枝花呀,難聽死了!”但心裏卻舒貼得很。
接下來,黃金雷提酒, 黃金雷連飲幾杯後,話裏就有酒意,說現在的男女啊,又開始不平等了。以前是男人騎在女人身上,現在可好,完全翻過來了,女人騎在男人上麵去了,而且越說越下流,越說越下道,借著酒勁,黃金雷衝周永安道:“周主任,你給大家來個段子助助興吧,不說不笑不熱鬧嘛。”
周永安是個有名的騷葫蘆。一起和他來方山的路上秦天河就已經領教過,什麼“三買”“三賣”“四大黑四大白”“四大美四大乏”之類的,說起來一套一套。
黃金雷話音剛落,周永安就慢吞吞地用濕巾擦了擦嘴說:“好,那我就講一個,拋磚引玉啊。說是一隻虱子雲遊,來到一山洞旁,想進去看個究竟,就在虱子走到山洞旁準備往裏邊走的時候,從山洞旁竄出一隻跳蚤拉住了虱子,說:兄弟且慢,危險!這洞裏經常有蟒蛇出入,要是碰到了蟒蛇,你小命就完蛋了!虱子說:要不你在洞口給我放著哨,蟒蛇來了你趕緊叫我。跳蚤答應了。虱子鑽進去一看,果然是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正樂而忘返,就見洞口一黑,蟒蛇回來了!那蟒蛇進進出出,把躲閃不及的虱子搗了個半死。臨走又吐的一塌糊塗,差點把虱子給淹死。虱子一瘸一拐爬出山洞,看到跳蚤正在洞口睡大覺,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給了跳蚤一腳,說:你他.媽的真不夠意思,我讓你幫我放著哨,你卻在這裏大睡!跳蚤迷迷糊糊醒過來說:兄弟,不是我不叫你,是這蟒蛇太厲害了。它來的時候還帶倆大錘,我正想叫你哩,它一錘就把我砸暈了!到現在我還像喝了神力酒一樣頭暈著呢!”
周永安講完,果然是一陣哄堂大笑。
秦天河也笑的臉抽筋,轉臉看景曉雨時,發現景曉雨厭惡地皺了皺眉。
就這這時候,一個服務員推門進來,告訴景曉雨,經理找她有點事。
景曉雨終於找到了離開的借口,於是站了起來,衝眾人道:“經理找我,我得過去一下。”
周永安堅決不同意,道:“我們還沒盡興呢,你得再陪我們喝兩杯,不就你們經理找你嗎,沒事,回頭你告訴他,就說你陪我喝酒的,他要是不給麵子,政府辦以後再也不來他這裏喝酒了。”
景曉雨知道周永安的為人,但讓她繼續待下去,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但為了不得罪周永安,她不得不違心地再次坐到座位上。
見景曉雨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秦天河心生憐憫,主動替景曉雨開脫道:“永安,既然經理找小景,說明一定有事,你就讓人家過去吧,千萬別耽誤了人家正事。”
朱廣平也在一旁道:“是啊,喝酒什麼時候都能喝,你就讓小景先過去吧。”
周永安這才道:“那好,你先過去看看,如果沒什麼大事的話,抓緊時間回來,我們在這裏等你。”
景曉雨衝秦天河與朱廣平兩人投來感激一瞥,起身離開包間。
景曉雨離開之後,周永安再次端起杯子,衝朱廣平道:“朱書記,咱們哥倆再喝一杯。”
朱廣平端起杯子同周永安碰了下,說:“好,哥倆走一個。”
一杯酒下肚之後,周永安道:“朱書記,今天這場過後,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我就想到哪說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