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廣平道:“朋友之間沒必要客氣,還是隨意些好。”

周永安道:“既然朱書記如此豪爽,那我就說了,我主要說我兄弟的事,我兄弟秦天河這人太老實,您以後可要多多關照我這兄弟一下。”

朱廣平笑著應道:“沒說的,我和天河是同事加朋友,經過這陣子的接觸,我看出來了,天河是個人才,而且年輕有為,將來前途肯定不可限量,沒準將來還會是我的領導呢。現在暫時歸在我的名下,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潛能,早日作出成績,哎!可惜他是下鄉扶貧幹部,隻能呆三年,否則我們互相配合,將來肯定能做出更大的成就。”

“朱書記,天河下來扶貧,主要目的是為了增加政治資本,將來回去也好在個人簡曆上添上一筆。這您應該比我清楚,按理說他應該被任命為掛職副鄉長,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個鄉長助理,這可要差上一個檔次嘍。我估計,天河年輕,對這些道道不太明了,您可要在這方麵好好幫他一下呦,要不將來他可要吃虧的。”

或許考慮和秦天河兄弟一場的緣故,周永安竟然在朱廣平麵前幫秦天河說起好話來。

“這我很清楚,天河的事我一定想辦法解決,回去我就向縣裏有關部門打報告。放心吧,天河能當上副鄉長,對本職工作的開展是很有好處的,這樣對鄉裏的經濟工作的發展也大有益處,其實也間接幫助了我這個一把手,我是何樂而不為呼?”朱廣平很痛快的答應了,而且公私兩方麵都說的冠冕堂皇。

說實話,秦天河之前對周永安這個花花公子並沒有多少好印象,認為周永安這人不如唐天浩仗義。但當周永安在朱廣平麵前替他美言並推薦他之後,他對周永安的印象一下子全改變了,打心眼裏感激起周永安來,端起杯子,衝周永安道:“周永安,咱哥倆有日子沒聚了,來,我們也幹了一杯。”

周永安端起杯子,同秦天河碰了一下,道:“好,咱哥倆也幹一杯。”

或許是因為景曉雨離開的緣故,周永安似乎失去了興致,同秦天河喝幹杯中酒之後,衝朱廣平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下午還得上班,就到此為止吧。”

朱廣平也沒推辭,於是,大家幹完杯中酒之後就走出了包間。

走出包間後,周永安拽了秦天河的衣服一下。

秦天河預感周永安還有話要同自己說,於是故意放慢腳步,和周永安一起落在了眾人的後麵。

當身邊隻有秦天河與自己兩人後,周永安衝秦天河道:“天河,聽說你們二道嶺鄉有家野味店,那裏的風幹野雞很有名,抽時間,你想辦法給我弄二十隻。”

聽了周永安的話,秦天河不由得感覺大倒胃口,原來,他說了那麼多的話,感情是有目的,是為了讓自己幫他弄風幹野雞,心中對他剛剛建立起來的好印象不由得大打折扣。

從樓上下來之後,秦天河去前台結賬,正好遇到了景曉雨。

景曉雨見到秦天河後,臉上綻放出陽光一般的笑容,衝秦天河道:“結束了,秦所長?”

秦天河答道:“結束了。”

景曉雨四下裏掃了眼,見周圍沒人,衝著秦天河輕聲道:“謝謝秦所長剛才替我解圍。”

秦天河笑著說道:“為美女效勞,應該的。”

秦天河雖然語帶調侃,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輕佻曖昧之感,但景曉雨並沒有生氣,亮晶晶的大眼睛飽含深情的望了秦天河一眼,飽含期待道:“以後還請秦所長多來小店捧場。”邊說邊把賬單遞到秦天河手中。

秦天河接過賬單後發現,本來是六百六十八元,景曉雨卻隻收了五百六十八元,整整少收了一百元。

秦天河立即明白了景曉雨的意思,一定是剛才在酒桌上自己幫景曉雨隱瞞了往酒中摻水的真相,並替她開脫,出於感激,她才少收了自己一百元錢。

換做別人,一定會心安理得,照賬單付款,但秦天河沒有這樣做,而是把賬單遞給了景曉雨,道:“景經理,你是不是少算了?”

景曉雨又把賬單推了回來,道:“秦所長第一次來我們店,算我給你的優惠,如果秦所長感激過意不去,以後經常光顧捧場就可以了。”

秦天河這才按照賬單的錢數,把五百八十元錢交到了景曉雨的手中。

結完賬後, 景曉雨飽含深情的目光再次投向秦天河,滿含期待道:“秦所長之後一定要經常光顧小店啊。”

秦天河道:“景經理放心,今後隻有有場一定往你們這裏帶。”邊說邊轉身向酒樓外邊走去。

景曉雨走出吧台,一直把秦天河送出酒樓,並目送著秦天河離開,才重新回到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