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懂低調、知進退的男人最命好(4)(1 / 3)

滅吳之後,越王勾踐與齊、晉等諸侯會盟於徐州。當時,越軍橫行於江淮,諸侯都來朝賀,號稱霸主,成為春秋、戰國之交爭雄於天下的佼佼者。範蠡也因謀劃大功,官封上將軍。滅吳歸來,越國君臣設宴慶功。群臣皆樂,勾踐卻麵無喜色。範蠡察此微末,立識大端。他想:越王為爭國土,不惜群臣之死,而今如願以償,便不想歸功臣下。常言道:“大名之下,難以久安。”現已與越王深謀二十餘年,既然功成事遂,不如趁此急流勇退。想到這裏,他毅然向勾踐告辭,請求隱退。

勾踐麵對此請求,不由得浮想聯翩,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先生若留在我身邊,我將與您共分越國,倘若不遵我言,則將身死名裂,妻子被殺!”

政治頭腦十分清醒的範蠡,對於宦海得失、世態炎涼,自然品味得格外透徹,明知“共分越國”純係虛語,不敢對此心存奢望。於是,他一語雙關地說:“君行其法,我行其意。”

事後,範蠡不辭而別,帶領家屬與奴仆,駕扁舟,泛東海,來到齊國。範蠡自己跳出了是非之地,又想到風雨同舟的同僚文種同自己曾有知遇之恩,遂投書一封,勸說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為人,長頸鳥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榮樂,先生何不速速出走?”

文種見書,如夢初醒,便假托有病,不複上朝理政。不料,樊籠業已備下,再不容他展翅飛翔。不久,有人趁機誣告文種圖謀作亂。勾踐不問青紅皂白,賜予文種一劍,說道:“先生教我伐吳七術,我僅用其三就已滅吳,其四深藏先生胸中。先生請去追隨先王,試行餘法吧!”越王勾踐要文種去向埋入荒塚的先王試法,意思分明就是賜死。文種再看越王所賜之劍,就是當年吳王命伍子胥自殺的“屬鏤”劍。文種一腔憤怒難以言表,無可奈何,隻得引劍自刎。

在中國曆史上,這一類例子舉不勝舉。“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謀臣亡。”聽起來讓人義憤填膺,道理卻很簡單。在和平建設時期,那些功臣怎麼處理呢?留著他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造反,或是出別的麻煩,尤其是開國皇帝死了,幼子繼位,就更駕馭不了那些久經沙場、素有威望又極有勢力的老將了,還是殺了為好。“狡兔死,走狗烹”之喻,用老百姓的話來說,就是卸磨殺驢。真正聰明的人懂得“可以共患難,不可共富貴”的道理,功成身退,得以保全自己,範蠡、張良就是如此。

張良之所以能成為千古良輔,被謀臣推崇備至,不僅在於他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輔佐劉邦創立西漢王朝,還在於他能因時製宜,適可而止,最後,既完成了預期的事業,又在那充滿悲劇的時代保護了自己。一言以蔽之,功成名就以後就應全身而退。

在秦漢之際的謀臣中,他比陳平思慮深沉,比蒯徹積極務實,比範增氣度寬宏。他與蕭何、韓信,並稱漢初三傑,卻未像蕭何那樣遭受鋃鐺入獄的淩辱,也未像韓信那樣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場。自從劉邦擊敗項羽,天下初定,張良便推托生病,閉門不出,隱居修煉養身之術。漢元年正月,漢高祖剖符行封。因張良一直隨從謀劃,待遇優厚,讓他自擇齊地三萬戶。張良隻選了萬戶左右的留縣。他曾說道:“今以三寸舌為帝者師,封萬戶,位列侯,此布衣之極,於良足矣。願棄人間事,欲從赤鬆子遊。”他看到帝業建成後君臣之間“難處”,欲從“虛詭”逃脫現實,以退讓來避免重複曆史的悲劇。

的確如此,隨著劉邦皇位的逐漸穩固,張良逐步從“帝者師”退居“帝者賓”的地位,遵循著可有可無、時進時止的處世原則。對漢初剪滅異姓王侯的殘酷鬥爭,張良極少參加謀劃。在西漢皇室的明爭暗鬥中,張良也恪守“疏不間親”的遺訓。張良堪稱“功成身退”的典型。而不懂功成身退道理的,往往死得很慘,文種、韓信恰是如此。

像範蠡、張良這樣懂得見好就收的男人命最好,像文種、韓信這樣的男人命最差。所以說,男人為人處世不可太露、太狂妄、太顯自己的才能,這樣會招人非議,受人誣陷,蒙受不白之冤。其實,避免的方法就是明哲保身,凡事謙讓,克己、友好地與人相處,懂得尊重別人,在人前要適度表現,不可張揚。在這方麵古人已經為男人們做出了榜樣,提供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