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兒!”
“再說話我抽你了昂!”軍哥回了一句,奮力的跑進了醫院。
過了幾分鍾,我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我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就是:“手術刀,止血鉗!”然後一群醫生圍著我的肚子就開始扒拉了起來。
我開始陷入深度昏迷,開始補充著我的體力,我他媽也算堅強了,被人捅了一刀還能堅持這麼久,連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神智清醒的第一刻,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刺鼻的消毒水兒的味道,接著,我緩緩睜開了我的眼睛,李麗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臉上還掛著微微的淚痕,顯然是剛哭不久。
“夏天醒了!”李麗看著我睜開眼,眼淚又湧了出來,渾身顫抖的說道。
接著周圍的人一下子就圍了過來,我粗略的看了一眼,越哥腦袋上貼著一張ok繃,巨偉的手又他媽纏著厚厚的繃帶,其他人都他媽是健康的。
“小天,感覺咋樣?”軍哥把臉湊過來,輕聲的問了一句。
我揮了揮有些麻木的手臂,緩緩說道:“還能怎麼樣?疼唄!”
還沒等軍哥說話呢,李麗一下子湊了過來,直接擠開了其他人,看著我眼淚嘩嘩滴說道:“夏天,你出這麼大事兒你為啥不告訴我呢,你昏迷了一天了,我擔心死了!”李麗說完又撲在我的胸膛上嚎啕大哭。
李麗在撲倒的時候,一滴眼淚不小心滑落進了我的嘴角,我舔了舔幹澀的舌頭,是甜的。
“不是,你推我幹啥?”豬哥扯著嗓子對著正在拉他的軍哥說道。
“你們幫幫忙,把這貨給我弄出去!”軍哥無視了豬哥,衝著越哥巨偉他們說道。
接著豬哥就被一群人給架了出去。
“夏天,你還疼嗎?”李麗顫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處,輕輕的撫摸著說道。
雖然李麗的手隔了一層被子,但是說句不要臉的話,我真覺著小腹下三寸處一陣熱流湧動,漸漸的,蓋在我身上的被子搭起了一個小帳篷,不時的顫動著。
“不疼了,你的手放在哪兒,我就覺著暖暖的,一點兒也不疼!”我笑了笑,衝著李麗齜著牙,露出了一個連我自己也鄙視的yin笑。
“哦,是麼?”李麗抬起頭看了看我的小腹處,當她看到那頂小帳篷的時候,她臉色一下子紅了,
氣氛很是尷尬,我們倆誰都沒再說話,一直沉默著。
過了好半天,李麗撫摸著我的臉,突兀的說道:“夏天,其實我爹是F縣的副局長,他也知道我們的事兒,但是他不允許我跟小混混在一起,他的意思就是讓你脫離這個圈子,他出錢,送我們倆去國外上學,然後我們倆再開個店,日子也還過得去,行麼?”
聽著李麗接近哀求的語氣,我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我以前聽班上一同學說過李麗家裏很有背景,沒想到竟然是局長,副局長發出邀請,要你帶著她女兒去國外讀書,順便再造造小人兒,這是一個人普通人夢寐以求的事兒啊,若是換做幾個月以前,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現在,我有這麼多兄弟在等著我,我不能答應,再說了,咱家裏三代單傳,從來沒做過上門女婿,我絕對不能開這個頭。
我轉頭看了看軍哥他們離開的方向,自嘲的笑了笑,對著李麗緩緩說道:“我沒這個資格,我也沒這個打算,我也有我放不開的東西,你明白麼?”
李麗撫摸著我臉龐的手突然停住了,眼淚又流了出來,接著突兀的來了一句:“你兄弟重要,還是我重要?”李麗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我,問出了全世界男人都頭疼的問題。
我沒有回答她,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很刁鑽。
最終李麗沒能等到我的答案,氣得摔門而去,我看著李麗離去的方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