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愣住了,沒人說話,畢竟倆人都是大哥,還正在火頭上,誰都不願意觸這個黴頭,而且這次我們第一次見軍哥發火,多多少少都有些驚訝。
“嗬嗬,朱軍,你挺行,賽臉是不?行,咱們就走著瞧,最多也就過完年,你們全都得滾蛋!”泰山氣得大拍桌子,扔下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軍哥看著泰山的離開,眼珠子紅紅的,陷入了沉默,我們也沒打擾他,各自都去幹自己喜歡的事兒了。
我就蹲在門口抽著煙,腦子裏反複的思考著泰山的這句話,他的意思就是年後肯定有啥突變,而且他說得也挺有自信,難道他們有外援?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盟友?可以讓他信心膨脹到在我們的地頭還他媽這麼屌?
‘嘀鈴鈴’
我兜裏電話響了起來。
“喂,老爸!”我按下接聽鍵,緩緩說道。
“嗬嗬,兒子最近好麼?在外邊兒第一次過年的感覺怎麼樣?”電話裏傳來老爸爽朗的笑聲。
“還行吧,我在一家KTV上吧,這老板尋準備把ktv給轉讓出去,我尋思著跟幾個兄弟把這家店給盤下來!”我笑了笑說道。
“恩,還不錯,加油啊,老爸我看好你!”
“媽還好麼?”我懷著有些愧疚的心情,問道。
“唉,還是那個樣子,她都請假幾個月了,每天都在家呆著,煩死我了!”
聽著老爸在電話那頭的抱怨,我心裏一下子就軟了,而且很痛,有一種被人一把捏住我的傷口的感覺,火辣辣的。
“好吧,老爸,我有事兒先掛了昂!”我不敢再跟他說下去了,我怕我待會兒會哭出來。
“恩,行,你自己最近注意點,我做了一個夢,很不吉利的,必須得注意!”
“恩!”
我掛了電話,深呼吸了一口,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雪飄落在我的嘴角,苦澀的,就他媽跟我心裏一樣的感覺。
“幹啥呢?裝B呢?”軍哥從裏邊兒走出了,遞給我一支煙,緩緩說道。
“沒啥呢,哥,泰山說什麼了?為啥你反應這麼大呢、”?我接過煙齜著牙,八卦的問了一句。
軍哥點燃煙,沉默了,他一般這樣一定會是不搭理你,或者是讓你滾蛋,就在我以為他要罵我的時候,他說話了。
“泰山讓我 賠償他三百萬,不然的話這事兒就沒完!”軍哥苦著臉,無奈的說道。
“草,不是星哥給解決了麼?咋JB還來事兒?”我吐了口唾沫,十分憤怒的說道。
“嗬嗬,按照泰山的意思,星哥似乎對我們一已經放棄了,興許星哥受到了啥威脅,才能這樣的吧,不管怎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我十六歲在街上流浪的時候跟人打架,星哥受了我,時間飛逝,現在算算差不多快十年了,星哥對我的恩我一輩子都償還不了,他的任何決定我都沒有異議!”軍哥紅著眼,叼著煙就轉身走了,隻不過他的語氣有些哽咽,身形落寞,更多的卻是失望。
這就是漢子,一句話,一滴水,就他媽當生養他的母親來報答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