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拿什麼理由來反駁他,我也點燃了一支煙,坐在凳子上緩緩抽著煙,麵色陰沉的看著地麵。
“草,你們他媽得小聲點,勞資還是一個病號兒呢!”豬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眨巴眨巴眼看著我們,淡淡的說道。
“豬哥,你醒啦?”我撲了上去,僅僅的拽住他的肩膀問道。
“你們剛說的我就聽見了,越哥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作為一個兄弟的角度來說,既然跟了他,就他媽得信任他,畢竟那樣的局麵不是他能夠掌握的,咱得理解他,咱這不都還在呢麼?我是丟掉了一根手指,但是這手指丟了,我他媽還有九根,我每次被人砍一根手指,我就會成長一些,等到哪天我的手指被人砍得隻剩一根的時候,我就可以去弄死他們了,其實一根手指就挺好!”豬哥看著我們,眼眶子微紅,嘴唇幹裂的說了一句。
“豬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爹給我來電話了,他其實早知道我們在幹啥的,但是他沒點破,他隻是想讓我吃吃苦頭而已,直到這次的事兒發生後他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回家!”越哥沒有看我們,隻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麵,斷斷續續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你要離開我們這個團夥?”雙哥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越哥笑了笑:“沒辦法,我家裏的決定我改變不了的,我回家之後他們就得給我安排工作了,我爹說準備讓我接手他的那個位置!”
“那你決定要走了?”我抬頭問你了一句,眼裏全是失望,我有些不敢相信跟我們一起大半年,經曆過這麼多風風雨雨的越哥會選擇在我們最危機的關鍵時刻離開。
“決定了!”越哥紅著眼,垂頭喪氣的說道。
“嗬嗬,那行,強扭的瓜不甜,咱們好聚好散!”巨偉紅著眼,手臂顫抖的遞給了越哥一支煙。
越哥接過煙,顫顫巍巍的叼在嘴裏點燃,然後深深的閉著眼吸了一口,十分陶醉的說道:“嗬嗬,這就是我兄弟給我的煙,我他媽隻抽一半兒,另一半等咱們下次見麵兒的時候再抽!”越哥抽了一口,就空手把煙頭給熄滅了,然後揣進了兜裏。
豬哥沒說完,閉著眼躺在床上,一絲淚水緩緩從他眼角劃過,彪子紅著眼看著越哥,語氣有些哽咽:“希望咱們以後見麵,你還會認識我們這群兄弟!”
彪子說完就上去一個熊抱,緊緊的抱住了越哥。
“必須滴!”越哥早已泣不成聲,
我背對著越哥,我沒敢去看他,我有些接受不了。
“兄弟們,我走了,等以後我當國王了,天天請嫖娼!”越哥說了一句,紅著眼轉身緩緩的就走向了房門。
“唐一越,你他媽記著點我們!”我還是沒忍住,轉過身來,滿臉淚水的叫了他一生兒。
越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更加堅決的走出了房門,就在他頓住的那一刹那,我看見了他身體微微有些顫動。
越哥,是我們混的日子以來,第一個離開我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