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如他所願,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學習,以378分考入了技校(滿分500分)。被分配到了車工班。嗐,也不知道是幸呢還是不幸。
技校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因為畢業就能分配,所以大部分學生都把繃緊的神經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不在埋頭苦學。有的就是每天呼朋喚友,吃喝玩樂,東遊西逛,順帶著偷雞摸狗。至於在學校附近的農民地裏種的各種作物,那自然是順手牽羊,想起來了有什麼就弄什麼。幾乎隔幾天就有人到學校反映情況,可學校又能做出什麼反應,規定沒人聽,抓吧誰知道是哪個,當時沒有抓到現行總是沒辦法。好在學生們還沒有太浪費,沒有破壞一片糟蹋一片隻取需要的。一來二去的,學校周圍的農民們和學校一樣聽之任之了,碰上了自認倒黴吧。
當然了,學生們正處在青chūn發動期,男男女女之間的感覺正在朦朧神秘的感覺之間。正趕上有大把的時間用來揮霍,自然而然就要去體驗,天高皇帝遠,又無人管束,在zìyóu又空虛的環境裏yù望也就如chūn天的野草四處發芽開始瘋長了。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爭鬥,技校裏自然也沒有例外。有拉幫結派的,有爭風吃醋的,有稱王稱霸的,有互相瞧不順眼的,還有其他各種各樣原因的。爭鬥嘛往小裏說無非是罵架,蠻橫一下,欺負一下,如果碰上不服氣的,那就爭鬥升級,推推搡搡,進而動手,誰打贏誰勝。即使這樣,還是有不服氣的,那就找人,呼朋喚友,找上機會收拾一頓。仇怨就是這樣結下的。碰上惹不起的,沒辦法隻好忍氣吞聲;有些人有點能量,又比較心高氣傲的,或為朋友兩肋插刀,或逞逞威風,叫上一幫兒,故意找事,圍追堵截,一定要打上一頓,追著對方落荒而逃才算罷手。(那還是比較jīng靈的,不jīng靈的都被打慘了,受不了的軟語討饒,簽下種種不平等條約;硬氣的又沒逃掉的,不吭聲抱頭蹲下萎縮在角落裏挨著,等對方打累了或覺得出氣了罷手。)挨打的大多忍氣吞聲,不思量報複,隻在心裏詛咒著,有多遠躲多遠,惹不起還躲不起嘛,要不還讓人活不活了。也有硬氣又有能量的,抱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態度,於是更猛烈的打擊報複就跟著來了~
馬寒星記得在他技校生涯中發生的最大一次群架,就是這樣發展起來的,雙方都投入了約一百多人馬總數約三百多人進行戰鬥。當時馬寒星也被卷入其中,cāo場上,宿舍區前後,小花園,教學樓周圍,幾乎學校中空地大一點的地方都有戰鬥。一群人胡喊著口號進行衝鋒,磚頭塊子,酒瓶,土石塊,雜七亂八的飛行物首先互相接觸,接著就是短兵相接,提著棍棒、鋼管(床上拆下來的),揮舞著菜刀(各種刀具)、銼刀(鉗工們的工具)戰鬥在一起。
這個剛給了那個一棒子打趴下,還沒回手,就被另一個從側方向砍了一刀。混戰起來,見人就砍,除了相熟的幾個,也分不清到底那是同夥那是對夥了。直到場中沒剩幾個人或者又被一另幫衝散。
一直打到接近尾聲,對方一夥已經明顯渙散,潰不成軍,隻給追著四散而逃,根本沒有像樣的抵抗。這時,不知道哪個喊了一嗓子:“校隊的來了!!!”這一下子,仿似捅了馬蜂窩,雙方都不在混戰,慌不擇路,四散奔逃,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就連原本輕、重傷的那些個在同伴的攙扶下也跑的比兔子還快。
馬寒星躲回了宿舍,跳上床去,把被子一蒙,趕緊裝睡。等了不知有多久,聽到有幾個人敲開宿舍,用手電筒照照,挨個檢查了一遍,還問給開問的同學,:“你們宿舍有出去的沒有。”也不知道是哪個同學小聲回答的:“有幾個同學回家了,剩下的都在宿舍沒出去,外麵太亂了,都沒敢出去。”也不知道校隊的人是不是很滿意,還是有太多的事要處理,就這麼又交代了幾句,就到別的宿舍檢查去了。再後來,馬寒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一是已經習慣了到點就睡,二是忙活了大半宿給累的,躺在床上又沒了所擔憂的事,心神放鬆自然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看到cāo場上、小花園、教室、教學樓前滿地都是磚頭塊、石塊、碎酒瓶子等等亂七八糟的。甚至還有的宿舍還被殃及池魚,門窗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最糟糕的一個宿舍,門上爛了兩個洞,合頁也掉出來了,幾個窗戶上的玻璃幾乎沒有完好的,明顯就是飛物給砸爛的,支愣著殘存的碎片。很明顯,這些都從側麵反映了昨晚戰鬥的激烈xì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