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州長府邸煩惱多(3 / 3)

“是否應該禁止同性戀者擔任公職?”

“這是一種可悲的病態,”州長說,“我認為同性戀應該依然是非法的。”

“你是否覺得應該讓同性戀者在政府中有一席之地?”

“是啊,大概應在公園和娛樂部裏,”他說。這句話引起加州政府工作人員的激烈指責,說他的講話是“庸俗、不莊重和粗野的”。

“裏根夫婦的那次旅行實際上是不愉快的,”阿曼德和哈裏特·多伊奇夫婦的女兒蘇珊·格蘭傑回憶說,“當時我和丈夫住在紐黑文,南希打來電話,說他們將在蒂莫西·德懷特學院逗留。我請她來吃午飯,並在我的無線電廣播節目上露個麵,她說學院院長和夫人會招待她的。但是,後來院長夫人使她感到極其可怕,她又給我打電話,說有時間和我在一起。

“顯然,當裏根夫婦抵達時,人們有意讓他們看看居室。院長夫人在他們的床頭櫃上堆放著各種下流惡毒的反裏根的閱讀材料。南希說,當州長被汽車接走到校園露麵時,院長夫人轉過來對她說:‘電影明星女士,我相信你自己肯定有許多事要做,我也一樣。我過一會兒再來見你。’說完,她就輕快地走出房間,留下可憐的南希以及那一堆可怕的書報。

“於是她(南希)給我打了電話。我們一起吃過午飯,我在我的無線電節目中采訪了她。晚上,在羅尼的正餐講話之前,我和丈夫去見他們,與院長及其夫人喝點飲料。當時正好六人。院長問:‘你想喝點什麼,州長?’

“‘我要點摻伏特加的馬丁尼酒,’羅尼說。

“‘對不起,州長。在耶魯,馬丁尼酒是摻杜鬆子酒的。’

“‘我知道馬丁尼酒應該這樣摻才對,但是我對杜鬆子酒過敏,所以請給我摻伏特加。’

“‘好吧,但是在耶魯我們隻喝摻杜鬆子酒的馬丁尼酒。’

“我丈夫被這種蠻橫無禮的態度激怒了,他跳起來說:‘來,州長,我動手為你兌酒,’而且真的做了。邀請羅納德·裏根一事曾在校園裏引起激烈辯論,院長及其夫人顯然是屬於不歡迎裏根夫婦來的自由派教授。整個學校的氣氛不是這樣的,但是也有足以使人難堪的不友好情緒。但是,在整個過程中,裏根夫婦表現得很了不起,很有魅力,很文雅。南希完全是一副超脫的樣子,說:‘你看,對於羅尼來說,成為耶魯的查布基金學者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也做出必要的謙和姿態。’她的確這樣做了。”

自從同性戀醜聞之後,州長夫人越來越激烈地捍衛丈夫的形象。她開始悄悄地但卻很深入地介入他的公事。她成為加州事務的一個幕後關鍵角色。為了完成這個角色,她與最好朋友的丈夫艾爾弗雷德·布盧明代爾密切合作。後者曾經是舞台監督,其祖父創辦了布盧明代爾百貨商場。在南希試圖解雇諾夫齊格的那段日子裏,她每天與布盧明代爾通電話。他告訴她,他的辦公桌上有一台隻有他使用的電話,隻有他妻子和孩子知道這個電話的號碼。他對南希說,她可以在任何時間用這個電話談有關州長的任何問題。

“從此,每天都有州長夫人打來的‘我有一個問題’的電話,”布盧明代爾的前行政創手謝爾登·戴維斯說,“她每天上午和全天都給艾爾弗雷德打電話。他們討論如何給羅尼處理一些事情,尤其是小有麻煩的事或必須通過後門渠道巧妙處理的事情。他們談論各種事情,從爭取州議會通過立法法案到使加州大學校董會避開罷免州長的運動。

“南希和貝特西都沉溺於如何使她們以及她們的丈夫在報刊上露麵,”戴維斯說,“一有艾爾弗雷德被稱作艾爾的報道,貝特西就在傳聲器中對我喊:‘謝利,我要求馬上製止這種事。我不願再有這種事。艾爾這個名字令人作嘔,就好像他還在從事娛樂性行業。我不願再有這種事。’”

南希密切注意著有關她丈夫的報道。隻要她不滿意,她就往他的辦公室打電話。州長的一名助手曾聽到她在電話中控訴好挑釁的埃爾德裏奇·克裏弗,後者漫罵裏根,因為裏根力圖(但未能)阻止黑人活動家到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講演。“但是,親愛的,我不能僅因他說這些事而逮捕他,”裏根聽了後給他妻子解釋。

1968年,裏根削減衛生和教育經費引起爭議,出現一次半途而廢的罷兔運動。南希看到標語牌後火冒三丈。那些標語是:擁護裏根當總統等於要承擔重負;彈劾邦位及其配角;簡·懷曼說的對!

“那天,她每個小時來一次電話,讓艾爾弗雷德想辦法逮捕拿這些標語牌的人,把他們投入監獄,”戴維斯一邊笑,一邊回憶布盧明代爾如何勸慰第一夫人。

一次,州財政局長在洛杉磯的講話與州長在薩克拉門托的講話有出入。南希給丈夫打電話,後者正在與一名記者談話。

“這是我妻子,”州長拿起電話後說,“對,親愛的,對,親愛的……不,親愛的,我不認為他是犯上……我在薩克拉門托講了一些話,同時他在洛杉磯講了一些話,所以我們必須取得一致。”

掛上電話後,州長對記者說:“她總是很悲痛。有時我回到家裏,發現她正在為我一笑了之的事而傷心。她們(妻子們)的處境比我們艱難得多。她們無法去還擊。”

南希在幕後活動。“通常是找像艾爾弗雷德這樣的人去幹她的肮髒勾當,”戴維斯說,“她總是抱怨有些嬉皮上把州長稱為豬。”

“最初,南希和艾爾弗雷德的一些長談,是關於羅尼暗中爭取1968年的總統提名的事。他想爭取提名,艾爾弗雷德也希望他被提名,但是,在公開場合,誰都不承認我們私下做的一切是為實現這一目標的一”

州長私人顧問團中的三人——威廉·威爾遜、厄爾·喬根森和布盧明代爾設法使自己當選為共和黨全國大會的代表。在會上,他們與其他代表組成一個聯盟,稱裏根是“受愛戴的人”。雖然理查德·尼克鬆看上去已有被提名的把握,但是忠於裏根的86名代表希望大會形成僵局,這樣他們就能表明態度,或許能使大會擺向他們的候選人。他們雇傭了克利夫頓·懷特來設計裏根在大會前的策略。懷特是一名政治顧問,1964年曾策劃了支持德拉夫特·戈德華特運動。

加州州長一方麵聲明自己不是候選人,把自己藏在“受愛戴的人”的招牌後麵,另一方麵又去17個州尋找合適的代表。有人問南希,如果她丈夫不打算競選總統,為什麼要這樣旅行?她回答道:“哦,羅尼隻是喜歡講演。”

艾爾弗雷德·布盧明代爾負責宣傳。他對南希說,她丈夫必須顯得像個獲勝者的樣子去參加在邁阿密舉行的共和黨大會。他說,他會雇來一個人幫助她策劃如何從戰略上取悅新聞界和某些未下決心的代表,費用由他支付。他還包租了一架飛機,把裏根夫婦送到佛羅裏達,同時貝特西·布盧明代爾和比爾·威爾遜的妻子貝蒂·威爾遜花錢讓她們的貝弗利山美發師負責南希的發型。

“那一年,我是艾爾弗雷德手下的人,”約翰·莫納漢說,“根據他的指示,我與南希密切合作,找到一條由卡爾頓·瓦尼裝修的遊艇,這艘遊艇將成為她主辦各種午餐會的合適地點。我記得她是一個容貌悅人、溫文爾雅的夫人,在佛羅裏達8月酷暑的日子裏居然從不出汗。她對貴婦人之外的服務人員態度莊重,不苟言笑。她對自己想要什麼是十分明確的。”

克拉倫斯·牛頓這位前聯邦調查局偵探。負責裏根州長在這次大會上的某些保安工作。他說:“我發現她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夫人。按計劃,我要陪她出席一次午宴,因為我們得知有許多嬉皮士和示威者要去鬧事——要知道,當時正是反對越戰的高潮時期。我在楓丹白露飯店門前接她。當時人們正從四麵八方衝過來。我擠到她前邊,她抓住我上衣的後襟說:‘好了,寬脊背,走吧。’好像我是雇來給她當擋箭牌的打手。”

當她丈夫向代表們獻殷勤時,南希舉辦了一係列政治性的夫人午餐會,以使自己經常上報紙。她小心翼翼,決不說任何能引起爭議的話。隻是背誦事先寫好的和排練好的台詞。有一次,她被問到越南戰爭的問題。她微笑著說:“我不談政治。那不是我的領域。”

“如果你不想回答這些問題,裏根夫人,那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南希臉色變得蒼白。她直視提問題的人,平靜地回答:“我以為你們想了解我本人。”

當時,《紐約時報》的夏洛特·柯蒂斯認為南希心中十分惱怒。幾年後,她說,她相信,南希當時實際上很害怕。

州長夫人按照事先準備好的守口如瓶的計劃,繼續回答記者們的問題。“當羅尼和我做出進入政界的決定時,我們度過了許多不眠之夜,”她說,“我們知道,這意味著要放棄我們的全部隱私權,而且在經濟上一無所獲。事實上當然如此。但是,我們倆部強烈地感覺到應該有一個變動,我們必須做出這個決定。”

熱衷於新聞的記者們想知道,她對這一情況的想法,即如果納爾遜·洛克菲勒獲得提名,她丈夫是否可能成為副總統?

南希很鄙視這位自由派百萬富翁,紐約州長。但是她甜蜜地一笑,說:“我的丈夫不是副總統的候選人。他覺得當加州州長比當副總統更能實現他的哲學和想法。我當然讚同這種想法。”

“你覺得當美國第一夫人怎麼樣?”

“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但我確實沒有想過住進白宮,”她說,“我認為加州州長府邸比白宮看上去好兩倍。”

《洛杉磯時報》的馬吉·薩沃伊聽了這話目瞪口呆,因為說這話的女人曾公開詆毀加州州長府邸。

南希承認,她丈夫的追求在這次大會上不可能獲得成功。作為一個非候選人,他在共和黨初選中獲得內布拉斯加和俄勒岡代表中近1/4的票數,忠於他的代表約有200人,遠沒有形成對尼克鬆的嚴重挑戰。尼克鬆在初選中已肯定有700名代表擁護,隻需要有667票就能獲勝。即使艾爾弗雷德·布盧明代爾憑借百萬家私也不能把擁護裏根的地下泉水變成洶湧的海潮。因此,南希在第二天便召開了一次記者招待會,表示她丈夫不是共和黨提名的總統候選人。然後她就去做頭發了。

半小時後,裏根州長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他不知道妻子發表的相反言論,宣布他的確是總統候選人。

南希聽到消息後,跌坐在一張椅子裏。她說:“哦,不。好吧,那件事怎麼辦……我很驚訝,完全出乎意料,但是……但是……如果那是他想做的,我很高興。沒有一個女人會希望她愛的男人當總統。那個工作太可怕了……”

第二天晚上,南希與自己的父母到會議大廳觀看她丈夫被提名後的支持示威。

在回家路上,裏根州長表示對在大會上令人難堪的失敗滿不在乎。“當你能回去當加州州長時,你能有什麼損失?”他說,“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失業者。”考慮到尼克鬆當年會贏得總統職位並可能連任兩屆,裏根下決心在1970年再次競選州長,這樣能使自己在1976年競選總統時處於更好的地位。

裏根表示完全支持共和黨的候選人名單,他代表尼克鬆及其競選夥伴斯皮羅·阿格紐到處講演。阿格紐後來與他私交甚密。在競選期間,裏根遇見了一位18歲的少女,帕特裏夏·泰勒。她後來把自己的一本詩集獻給了裏根。

她說:“這是一次短暫但十分溫馨的會麵。1968年10月我出席了加州電影城的一個聚會。我是與會者中最年輕的,當時我剛和我的男朋友吵了一架。我賭氣走到室外的遊泳池旁。在那裏我遇見了羅尼。他剛和兩三個人進來。他手中拿著一杯飲料,和我談起話來。他問我,外麵這麼冷,為什麼到外麵來。我告訴他,我剛和男朋友鬧翻了。他竭力向我表示友好,而我感到自己很過意不去。他想安慰我,我接受了。事情接連發生了。他領我回屋時經過一個門,這個門通向樓上的一間臥室,我們在那裏躺下做愛。他非常文雅又非常熱情。他毫不拘謹做作。當時我不知道他就是州長。我18歲,我想我對自己覺得更有意思了,一是不是?但是他很了不起。的確了不起。”

這位57歲的已婚州長並不被認為是放蕩的。“他喜歡看女人,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如果他在這方麵有任何舉動的話,他是十分謹慎的,”他的一名前高級助手說,“曾經有人傳言,說他與年輕的私人秘書海倫·馮達姆有風流韻事,南希一聽到風聲,就再也不讓海倫與他一起外出,事情也就結束了。”

幾年後,在兒子邁克爾的婚禮前夕,裏根州長給他寫了一封信,談到結婚誓言的神聖性。信中說:“有些男人以為,在自己的一生中隻有經曆了各種風流韻事才能證明自己的男子氣,而且自以為妻子不知道就不會受到傷害。但是人心如鏡,即使妻子從未在衣領上發現口紅,從未能揭穿男人半夜3點還在外麵逗留的站不住腳的借口,她也能明白真相,知道這種關係的某些神聖魔力已經消失……人們隨處可以見到招搖撞騙的人,但這種行為不等於有男子氣……如果你真的愛一個姑娘,那麼就永遠不讓她看到你所垂涎的女秘書或一個你倆都認識的姑娘,不要使她懷疑那個女人就是使你晚歸的人,並因有這種猜忌而感到羞辱。你也不要讓其他你所愛的女人見到你的妻子,讓她知道你妻子以嘲笑的眼光打量她。記住,對於這樣的女人,哪怕她給你暫時的好處,你也要拒絕。”

州長夫人在1968年共和黨大會後回到薩克拉門托。她又開始每天給艾爾弗雷德·布盧明代爾打電話。“羅尼當州長時,她每天給艾爾弗雷德打電話,每天至少一次到兩次,”謝爾登·戴維斯說,“當州長與加州大學校董會鬥爭時,她甚至安排州長見了幾次艾爾弗雷德。一般來說,南希打來電話,總是因為有了什麼危機。有時,她需要聽取艾爾弗雷德關於使立法法案通過的辦法,有時是為了破壞某件羅尼不想忍受的事情。她在電話中談到示威的大學生,商量如何使被攻擊為反對學生和反對教育的羅尼在報刊上樹立更好的形象。南希和艾爾弗雷德在那個星期裏每天都密切聯係——我們曾嘲笑這兩個人操縱加州的方式。當他們在周末社交活動中見麵時,談得更多了。

“我記得,有一個星期一早晨,艾爾弗雷德走進辦公室後,為上個星期六晚上他們夫婦舉辦的小型晚餐會而得意地放聲大笑。出席者有裏根夫婦、布盧明代爾夫婦、傑克·本尼夫婦以及喬治·伯恩斯夫婦。還有什麼人我忘記了。他們圍坐在餐廳桌邊一邊吃貝特西所特有的桃冰激淩,一邊談論毒品和大學生問題。有人問:‘關於大麻的事怎麼樣了?這鬼東西是怎麼回事?’在座的人除了文字材料和從孩子那裏聽到的情況外一無所知。於是艾爾弗雷德便上樓,去取他下午從一個妓女那裏買來的一支大麻葉煙卷。他拿來給他們看,點燃後傳給每人吸兩口。不到五分鍾,所有的人都開始咯咯地傻笑,但都聲稱他們不覺得這有啥稀奇,都說他們無法理解這東西有多了不起。艾爾弗雷德說,看著傑克·本尼和州長夫婦吸大麻葉是極其好玩的。每當他說起此事,他都人笑不止。”

在另一個周末的晚上,裏根夫婦和布盧明代爾夫婦出席在洛杉磯音樂中心舉辦的馬克·塔珀討論會的開幕式。那天晚上上演了約翰·惠廷的《魔鬼》。這個劇本是根據奧爾德斯·赫克斯利的紀實作品〈盧丹的魔鬼》改編的,原作記述了17世紀法國的一所教會和大修道院中的巫術和放蕩情況。

“這部戲刻畫了一個放蕩的牧師和一個修女。牧師因其荒淫行為而遭到當局的責罰,修女則對牧師懷有色情的幻想,並因此變得歇斯底裏,”馬克·塔珀討論會的藝術指導戈爾登·戴維森說。“這部戲還描述了社會對待這兩個不循規蹈矩的人的粗暴方式。最後,牧師被吊死了。

“這部戲引起軒然大波。洛杉磯保守的天主教派怒不可遏,群起而攻之。縣管理委員會威脅說要設立一個審查委員會。在開幕式的晚上,裏根州長夫婦及其好友布盧明代爾夫婦都中途退場。當時還不能完全理解艾爾弗雷德·布盧明代爾采取這樣一種保守道德立場的滑稽性。隻是到了後來,當你知道他所玩的騎在他多年的情婦維基·摩根的背上然後鞭打她的施虐遊戲後,你才覺得他那天晚上的道貌岸然是多麼可笑。”

南希很長時間忽視了這個為她到處疏通、奔走、調停的人的下流一麵。她需要他為州長解決許多問題,包括1969年震撼加州的那次危機,當時各行各業的雇員都舉行罷工,使財政每天損失30萬美元。各行業在1969年上繳給州財政6000萬美元,原來期望1970年能超過6500萬美元。

到1月底裏根州長仍不能達成一項協議。南希開始擔心了。她知道,他不能通過加稅來彌補財政損失,因為他巳經在加州征收了極高的所得稅。於是她給艾爾弗雷德·布盧明代爾打電話。她知道他與犯罪集團有聯係。

“她不顧一切,鋌而走險,”布盧明代爾的一名前助手說,“她說,‘你必須有所行動,要快。’當她打來電話時,我正好在場。我聽到了艾爾弗雷德和她對話的一部分內容。她說;‘我希望平息罷工,用什麼辦法我不在乎。’當裏根夫人讓艾爾弗雷德在必要時去找西德尼·科爾謝克時,我幾乎驚呆了。”

科爾謝克是洛杉磯勞工方麵的律師,但他沒有律師事務所,沒有人員機構,沒有辦公信箋,沒有名片,甚至沒有公開的電話。長期以來,他被指控與黑手黨有聯係。他所擁有的隻是談判技巧,這種技巧的威力因黑手黨的潛在威脅而大大加強。

“艾爾弗雷德與南希通完話,馬上派我去貝弗利山的聯合訂票公司找科爾謝克。他的那間房子沒有窗戶、門上沒有姓名、也沒有門牌號碼。我進屋以後對他說,有人希望平息罷工。他問是誰,我講了裏根夫人給布盧明代爾打電話的事。我說,南希和州長對罷工十分不安,因為這使州政府財政損失巨大。他默默地聽著,露出微笑,說:‘好吧,罷工在星期一前結束。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西德尼?’

“‘讓州長和他夫人知道是誰幹成的。’

“‘毫無問題,’我說。

“我便回去見艾爾弗雷德,他的聚餐者俱樂部辦公室在星星大道1801號的七層樓上。我對他講了見麵情況。當時是星期五下午。他給南希打電話說,西德尼·科爾謝克將使罷工在星期一前結束。如果罷工糾察隊沒有突然消失,雙方28天的僵局沒有神奇地化解,而且如果這些不是按照西德尼·科爾謝克所承諾的時間表實現的話,我就要倒大黴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因此而獲益,對此我從未打聽過。但是從那時以來,我一直認為南希是女性‘教父’,因為她確實是一個懂得如何不留痕跡地辦成事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