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別問了,反正不是偷搶來的。”
我們三個人喝完了啤酒,又喝白酒,最後都喝醉了,就在宋良堃的家裏睡的。我覺得宋良堃今天這麼刺激我,有些過分了。
等我被一泡尿憋醒,一睜眼發現是在一個陌生環境裏。我嚇了一跳。我的身邊就睡著高海潮。如今的高海潮,再也看不出當年富二代的囂張跋扈,人還是那個人,卻已經被生活壓彎了腰。
我慢慢從床上溜下來,想去衛生間解決問題。結果路過宋良堃的臥室,卻發現房門沒有關嚴,裏麵傳來女人唧唧噥噥的呻喚聲,還有宋良堃興奮壓抑的喘息聲。我對這種聲音天生敏感,這讓我一下就想起和郭蓉的床上生活。
也不知道幾點了,兩個人還這沒有興致,行那雲雨之事。
我趕緊縮回來了,免得被刺激的受不了,精蟲上腦。一衝動,再闖進去分享宋良堃的勝利果實。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在床頭摸起手機來一看,淩晨兩點多鍾。我坐著床頭,看看窗外樓宇的燈火亮光,不知道該想些什麼。高海潮翻了一個身,咕噥道:“給老子上最好的鮑魚刺身啊......準備最好的妞兒,我要全套服務......”
這是高海潮夢裏不知身是客,在一晌貪歡。我不知道和這個人見麵說明了什麼。人還是那個人,隻是沒錢了。當年他追郭蓉,郭蓉不樂意,各種軟硬兼施,兩個人勉強在一起,也是各種吵架。因為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想先要了郭蓉的身子。
如今落魄至此,也是咎由自取。他們家在原始積累時期,做生意不擇手段。仗著叔叔當公安局長,在當地是一霸。也就是黑惡勢力的頭子。隻是後來涉嫌非法集資,東窗事發,這才一下敗落了。叔叔也進去吃白菜豆腐了,家裏該抓的人也抓了。現在他父親看大門,也有可能是刑滿釋放後的事兒。這些都是宋良堃有一句沒一句打聽到的。
我忽然對這個夢裏吃鮑魚,叫小姐的人產生了惡感。
五分鍾過去了,估計宋良堃床上的事兒也該忙活完了。我就又出去,出門之前我先咳嗦了一聲。卻沒想到在臥室門口撞到馬淑娟。馬淑娟套著睡裙,我們倆幾乎同時出現,黑暗中倆肩膀很瓷實地碰了一下。馬淑娟嚇得哎呀一聲,趕緊縮回去了。
這房子兩個臥室並排,門也是並排。我呆了一呆,頓時覺得對別人生活的打擾來。更可氣的是,撞這一下子沒法道歉不說,我還居然在她身上聞到男人體液的氣味。這特麼,直接尷尬到家了。
我索性走到客廳裏開了燈,再去衛生間方便。方便完我沒再回去睡覺,也沒有覺睡了。我就坐在沙發上發呆,玩玩手機,翻翻雜誌。宋良堃家裏不缺書。我坐的位置很靠南,這樣就不會看到馬淑娟去衛生間的身影。
夜闌更深,一切都安安靜靜。我看著茶幾收拾利索,就覺出了陝西女人的勤快溫柔來。馬淑娟身體軟軟的充滿彈性,和郭蓉差不多。
看郭蓉那樣子,她沒幾個月就要生了。郝明遠要娶的概率有多大,我不知道。也許這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吧。
郝明遠這個畜生,將來不得好死!
不行,老子我憑什麼要當縮頭烏龜?我還是要和董林潔搞在一起。媽的,不讓這孫子好過!侮辱過我的人,我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一等天亮,我先回家把錢放下。這樣去掉一個心事。回來我就正式辭職。如今胡國富活著,胡清爽再行事也有了忌憚。再以同樣罪名把我送進去,不那麼容易了。